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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部分 (2 / 5)

不太爽利……”

李德康心中直骂那香扇和小桂子这两个小崽子,你们两个不想要脑袋,关我什么事啊,可如今逼上绝路,他心一横,罢了,就搭上这条老命吧。

果然,芈闲鹤手上动作一顿,却状似无意道:“又怎么了?”

李总管赶紧添油加醋地描述了一番,只把锦霓说得入西子捧心,他正抓心挠肝地搜罗词儿呢,却见芈闲鹤将茶杯一顿,连外袍也不穿,起身便是一闪,人消失在宫门外。

“啐,这两个小崽子,还怪有道道儿的,杂家也跟着胡闹了一把,那药可不要太邪性才好,龙体重要啊……”

李德康不敢耽搁,抓起皇帝的外袍,老胳膊老腿儿赶紧跟上。

桶内大半的水,都随着锦霓的动作,洒出来,溅了一地。

“快点走!快!”

她伸出一只素手,颤抖着推搡着那刺客,口中焦急。

那沐浴的药汤,有古怪!

“你、你怎么了?”

他万分疑惑,前一刻还好好的,现在怎么跟煮熟的虾子一般,浑身红彤彤的……

他投过不解的眼神,却再也挪不开了,好像有一只小手儿,探入心底深处,挠着他的痒痒儿——

他父亲为朝中重臣,家中舞姬美妾众多,他却罕有浪荡行迹,就是在京城公子哥儿圈中,也是少有的洁身自爱者。

可是此刻……

摇摇头,他赶紧扶住她,但觉掌下触感细腻,心头更是一颤。

“听我说……你快走……马上就会有人来……”

联想起此前种种,香扇那点儿小心思,她岂会猜不出,锦霓赶紧催着他。

虽不过一面之缘,可她还是不愿有人死在这里,宫里的冤魂已经够多了。

他听了她的话,思索了片刻,“好,你多小心,我还会再来的,我一定要取下那狗皇帝的脑袋。若有缘,你我再见,我叫良灿,方良灿。”

良灿握了一把她的手,飞快地奔至窗前,纵身一跃,消失在夜色中。

看着他没有惊动到宫中侍卫,锦霓才放下一颗心,然而,这一松懈,那可怕的灼热便铺天盖地袭来。

她一把扶住那木桶边缘,恨不得里面都是冰块,她就可以一头扎进去了。

眼窝一湿,外面突然传来凌乱的脚步声。

有人一把推开门,接着便是香扇怯怯地唤了一声:“主子?主子?”

支开的锦绣山河的屏风忽然被扯到一旁,摇摇坠地,高大的男人冷着脸,出现在她朦胧的视线中。

她猛地转身,绵乳跳跃,面含惊恐,看得芈闲鹤呼吸一滞。

——

“大师,弟子愚钝,明知苦海无边,终是无法回头是岸。”

那执着剃刀的手一顿,年迈的方丈挥挥手,念了一句“阿弥陀佛”,毫无执念,也不说服。

男子跪在蒲团之上,面色平静,只是语气中透着凄哀。

“我放不下……”

寺庙的钟声恰在此刻响起,悠远绵长,一山寂静,那人,却是一身落寞。

年少时,他曾用爱情欺骗别人,如今,这个女子的一点爱,他以为自己抓住了,也全心全意地回报了,可仍是承受不起——

顷刻间,他泪流满面,山风呼啸而过,吹散他哽咽出的一个名字。

莫说“剪不断,理还乱”,莫说“东风恶,欢情薄”,莫说情深缘浅,情浅缘深!

他不知道的是,他爱的人,此时正在高高琉璃墙内,忍耐着噬骨的可怕欲望。

摸着她滚烫的身体,芈闲鹤简直要砍人了,他咆哮道:“你们三个狗奴才!竟敢给主子吃……”

他恨恨,一句“媚药”竟是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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