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狼狈,迅速打了电话,然后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医药箱,又回到他的身边。
放下箱子,扶起他的胳臂,咬牙用吃奶的力气把他拉靠到重物上,闭了眼后,拿起利剪刷地从手腕到肩呷,剪开双重布料。
伤口赫然出现。
她没看过那样的伤口,眼泪差点要飙出来。
打开医药箱她拿出整瓶的碘酒,迟疑了下,还没离手的剪刀忽地横剪下袖口的部份,卷成筒状,用力塞入东方狂也的嘴巴里。
他本来要发怒的,黑眼凝聚风暴的同时却被她担忧跟蓄泪的眼给重挫。
雨敛风歇,他用牙龈咬住布条,闭上了眼。
唉,女人的眼泪。
箱子里琳琅满目,药品种类多得几乎可以开药房。
“会痛,忍耐一下。”
双氧水整瓶倒了下去……
粗鲁到家的女人!
不是会痛,是很痛好不好!
诅咒、怒骂……都来不及了……
他厥了过去。
送走布莱恩,梁菱光回到客厅。
东方狂也卧坐在长沙发上,几乎见骨的伤处被层层纱布裹了起来,厚厚的一层,可见伤势不轻。
没见过像他这么粗悍的男人,取子弹的过程他眼眨也不眨,只要求一瓶烈酒。
梁菱光不看他那依旧壮观裸露的身子,凌乱的收掉那些沾满血迹的棉花还有纱布、水盆,那些血水,比起方才的兵荒马乱、惊心动魄,遗留下来的痕迹看了还是叫人怵目惊心,鬓边突突狂跳个没完。
从小她见血就会晕,真不知道刚才是怎么撑过去的。
人类的无限潜能在她身上得到印证。
东方狂也倦极,很想一睡了之。
但是,她来来回回的走动,脚步急促、神情紧绷,看得出来身上有股山雨欲来的怨气。
她上上下下都是良辰美景百看不厌,不过,还是顺口问一下好了。
“欸……”
媚丽的人儿做自个的事,当他是耳边风。
“我说……”
傲人的双峰挺了下就是懒得理他,俏脸含霜。
“做人家的老婆可以这么任性吗?”打了止痛剂的人药效起了作用,他不喜欢这种无力的感觉。
“你也不像当人家丈夫的吧?!”扠起腰来,有点泼辣味,不过总比不甩他好多了。
虽然眼神有些涣散,坚强的意志力实在叫人佩服,这样的男人是钢铁铸的吧。
“我哪里不像?”
忽地,她回过头,瞪他。
“出去就像丢掉,你哪里有什么模样?”虽然说他并没有义务交代行踪,但看到他就忍不住想任性的骂他一顿。
哦,好像……说的也是。
这是敏感话题,不宜在这时候提出来讨论,一不小心说错话,大概会死得比现在还惨,等他哪天精神恢复了再研究吧。
“他是谁?”这个他比较想知道。
“谁?”
“医生。”
“布莱恩啊,学校的校医。”瞅了他一眼,她有问有答。看他“虚弱”的样子,暂且把恰北北收起几分。
“普通的校医肯半夜出诊?”
“为什么不,他是医生,救人还分时间吗?”他受伤的地方是肩膀,不会脑袋也跟着坏了吧?,听起来酸溜溜的,不是滋味。
没料到会被抢白,“你的胳臂倒是往他那里弯。”
“姓东方的,布莱恩可不是那种小鼻子、小眼睛的人,人家辛苦的从被窝里爬出来,你不但不感激人家还疑心病一堆,有问题的人是你好不好!”指着他的鼻子骂,像只撒娇又不忘伸出爪子的猫。
早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