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大哥陪你不好啊?”轻笑着,安抚男孩一脸的不情愿。“姐姐疼你,不忍心让你失望,但是我们要替姐姐的幸福着想啊,你也希望她快乐的,对不对?”
姐姐很不快乐,虽然聚少离多,但是他知道。
“这和吃饭有什么关系?”他还是不懂,姐姐的幸福,为什么会和晚上要不要一起吃饭扯上关联?
“以后你就会懂了。来,杜大哥教你怎么做。”
运动会结束前的一个小时,杜非云借口手机没电,向她借了手机拨打,找到电话簿里的那个名字。
挂了电话后,他抬起表开始计时,直到关毅出现在校门口,再瞄一眼腕表,对上头的数字很满意。
两个大男人站在人来人往的校门口寂然对峙的画面,怎么看就怎么怪。关毅也搞不清楚他为什么会赴这个约,手机显示着采菱的名字,另一端却是个男人的声音,胸口抽紧疼痛的感觉,几乎令他当场没风度地挂电话,只是——
他无声叹息。是因为那句话吧——“如果骆采菱这个女人,对你而言只是路人甲,无关痛痒的话,那你可以当我没打过这通电话。”
她的存在,已经和生命同步呼吸,他没有办法欺骗自己,即使明知来了是自取其辱……
他现在,什么都不是了,名不正、言不顺,站在人家男友面前,除了极致的难堪,无法再有更多情绪。
但是,他依然无法不去理会,唯恐一个大意,会错过了什么——
当初,他就是太过轻忽,才会失去她,这教训,太痛。
“姐夫……”骆亦凯扯扯杜非云的衣袖,以眼神询问。这个人,和姐姐的幸福有关?
杜非云回他肯定的浅笑,低声道:“快去,别陷害我。”要是让采菱知道,大概不会给他好脸色。
等小鬼头走远,他回头解释:“骆亦凯,采菱的弟弟。采菱去买饮料,我要他去绊住她。”
关毅神色一黯。一声“姐夫”,已经足够宣告他僵窘的存在。
他确实,没立场、没资格。
这就是杜非云要他来看清的事实吗?
“你想太多了,我要宣告什么,不需要透过任何人,尤其是利用十二岁的孩子。”他没那么卑劣。
斜倚着校园围墙,杜非云态度闲适。“要你来,只是觉得有些事有必要让你知道,也因为采菱这辈子到死都不可能主动告诉你。至于知道之后,你要怎么做,是你的事,我无权决定任何人的人生,了不起就是决定你接下来的十分钟。”换言之,他也不打算浪费太多时间在攻击情敌这种无聊的事上头。
关毅讶然。
这男人——他的气度、他的人品,教人慑服,难怪千慧痴恋他这么多年,采菱的眼光,很好。
他看了眼手表,果真开始计时。“凭你和她的‘交情',不会不清楚,采菱夜里总是睡不安稳,恶梦频频吧?”
加重的“交情”二字,寓意鲜明,关毅当下困窘得发不出声音。
“我……我和她……”无法睁眼说瞎话,他艰涩地顿住。
“得了。最好你说得出口,她的夜不归营是和除你之外的第三个野男人鬼混!”
“……”被归类为二号的野男人,无言。
“你想知道,那个让她睡不安稳,连夜里都会哭泣醒来的是谁?不用说我也猜得到你在想什么,没错,是男性。”注视着他的表情,冷不防地,一字字清晰有力地撂话:“是她的儿子。她曾经怀孕,才三个月,知道性别了,孩子是谁的,你倒是给我指点一下迷津。”
关毅神情乍变,脸色一片煞白。“你、你说什么?!”
心脏一阵痛缩,太大的冲击,令他脑海空白,呼吸困难。
“她没有生下来,因为那个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