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会心想著他。
“爷爷,你若是累了,先去休息,我……我再待一会儿,倘若累了会自个儿找地方睡觉,你别招呼我了。”上说得忸怩,藏不住心事的美眸始终离不开拓跋魁,若是鄂索图再看不出钟瑶的心事,未名太不识相了。
“我这一把老骨头真是愈老愈不中用,比不上你上年轻人体力。”他捶打偻的背,往门外踏。“你要撑就由你吧。你老爷我也汪在这儿碍眼,睡觉去!”说完,还对钟瑶抛了个我很明白的眼神,羞得钟瑶顿足不依。
“爷爷!”
她的感情有这么明显吗?钟瑶转过身子,深深凝视床上那张熟悉的俊脸,轻轻抚著他苍白的脸,心头闪过一阵阵遇上他以来才有的心悸与酸楚。心里因为他狂傲一再无法捉摸,教她想驱走他的身影,他的影像却愈清晰。酸楚是因为他冷酷无情,却有著孤寂的背影,救她的心隐隐作痛。
恋上他,是那么容易的事,她还记得十二岁那年的秋天的第一次见到他……
断情谷的秋天向来是最美的,漫山遍野的枫红点缀山光水色,格外迷人,增添一份清灵雅致。
钟瑶是天涯侠客恨天长所收的第三个入室弟子,也是唯一真正住在断情谷里的徒弟。她虽然在小的时候为恨天长所救,但是从小身子就不好,调养了许久,终于在十二岁那年的夏天获准习武。
原本是病西施,在练武之后,身子骨大好,面目和个性剧变,转为过度的活泼开朗,三不五时设些陷阱整那相依为命的师父恨天长,恨天长在不堪虐待的情况下,终于在有一天带他第四位入室弟子银狼来断情谷。
钟瑶只知道这位外表冷酷、不善言词的师弟身上总是背著一把大弓。射得一手好箭,年龄比她大,功夫也比她好上数倍。据说他是继大师兄楚星磊之后又一练武奇才,不过对于他背景却一概不知。
基于同门情谊,钟瑶转移目标,决定好好地招待这位远客,捉弄、戏弄、设计玩闹她的花招百出,时而天真,时而狡诈,时而撒泼。只可惜无论她多卖力的逗弄,银狼顶多皱眉,压根不理会她,他的心里唯一的一件事,就是专心习武。
尽管如此,钟瑶的心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全放在在他身上,起床第一件事,就是找银狼练武、玩耍捉弄,瞧著他冷冷不理人的模样,或者是练武虎虎生风,或是听听他难得的怒骂,总之,她每天都像个影子般的跟著他。
很快的,一年的光阴过去,银狼离开了断情谷,孩子气的钟瑶在谷口哭得伤心,眼睛肿得不成样,然而银狼却不曾回头看一眼。
钟瑶在那时候明白了一件事,这一生,她的命运已经注定了。
她的命运只有两个字,就是银狼。
五更天,第一声鸡鸣乍起。
寒霜屋中弥漫著寒气,床上的人捺不住这样低温而悠悠转醒。他睁开眼,英挺的剑眉一蹙,不明白满室像雾般的寒气从何而来。他的身子微动,就要挣扎起身,却因多时的寒冷而失去所有知觉,全身根本不听使唤。
“该死,这是怎么回事!”拓跋魁企图移动身子却徒劳无功,气馁的他不禁怒吼,“来人呀!喀尔东,额穆奇、赫兰塔,你们快给我出来,这是怎么回事?这……见鬼了,是什么鬼地方?”
“你在叫什么?好吵啊!趴在拓跋魁床畔的钟瑶揉著惺忪睡眼,不解地抬眸问。
“是你!你在这里干嘛?”拓跋魁没有预期的凶她,不觉讶然。
他的叫声将钟瑶的瞌睡虫吓走了大半,她揉著眼的手停在半空中,血液蓦地全往脑子冲,她不假思索的往前一扑,将拓跋魁抱个满怀,哑著声道:“你真的醒了,真的醒了!昨晚我好担心,万下你真的一觉不醒那我……那我怎么办?你教我怎么办?”她的嗓音脆弱,关怀之情溢于言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