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保养,即便有事也该请命昭阳宫,求太后着人言传才合乎礼仪。”
凤天翼说着就叫人送太妃回宫,燕太妃惶急失仪,竟拉住凤天翼的衣袖,“皇帝不念兄妹之情,也不顾念先皇圣意吗?”
凤天翼漠然不语,王福上前劝慰太妃,却被惶急中的太妃搧了一下,凤天翼微皱眉,在案桌边地毯上打瞌睡的宝儿则一下就跳起来。
“太妃怎么打人呢?”宝儿替王福屈愤,又见太妃泪痕满面,顿时尴尬起来,“太妃不要哭嘛,我刚才都听到了的,皇上是为公主好,就算太妃不喜欢这门亲事,但是公主都没反对……”
“你是什么东西?也配跟哀家说话!”燕太妃怒斥。
宝儿嘟了嘴,“我不是东西,我是人,太妃不要凶嘛,皇上每天处理国事已经很累了,回来还要孝敬老人,还要替没归宿的姐妹们操心终身大事……”
“不长眼的奴才!给哀家掌嘴!”燕太妃一言令下,跟着来的太监立刻上前。
宝儿吓得躲到凤天翼身后,太监不敢动手了,燕太妃也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皇帝会护着这个奴才。
“送太妃回宫。”凤天翼依旧淡淡的,仿佛之前的争执不曾发生。
燕太妃怔忪片刻,狠狠盯了那个奴才一眼,甩开要来搀扶的太监,忿忿而去。
宝儿长声舒气,跑到王福眼前细看,“疼不疼啊福公公?”
“劳宝常侍挂怀了,奴才老嘴老脸,哪会疼?”王福呵呵笑。
宝儿也跟着笑,回头见天翼又坐回案边去了,忙奔过去磨墨,这是常侍的职责之一,但他经常失职,有时要福公公提醒,他才知道该做些什么,不过天翼没有因此而嫌弃他,比如现在,他觉得墨已经好了,天翼却接过去继续磨。
王福窥视圣上的脸色,然后会意地退了出去,宝儿怀疑自己也该出去,却被凤天翼拉入怀中。
“宝宝知道吗?我刚才差点答应燕太妃了。”
“为什么?”宝儿觉得这门亲事很好,有个太医夫婿,就不用担心公主的身体了嘛!
“她比你还健壮!”凤天翼知道傻儿的心思,冷笑道:“太妃不屑曹老,痴心攀附魏氏,便是言明立场,要与朕为敌了!”
宝儿愣了愣,“你是说,太后还想着要她儿子当皇帝?”
“只怕还想易位国姓。”
宝儿傻眼,凤天翼轻笑道:“你是君子院出身,所学甚杂,必定研习过扶助帝王之术,何不献策一二?”
宝儿半张着嘴,脸却越来越红,“天翼太瞧得起我了,只是我真的不学无术,不过你说他们不但要篡位,还想改国姓,就是说他们内部也是心思各异,甚至矛盾重重,不定已经有过阴谋暗斗,这样的话,对我们不是很有利吗?”
该死!凤天翼暗怒,眼神示意宝儿继续说,倒要看这傻儿敢精明到何种程度?
“我觉得不管他们好啦,难道还帮他们调和矛盾啊?你是皇帝,你说了算!”
宝儿一脸得意,凤天翼暗里皱眉,脸上故作疑难,“他们私下斗得再厉害,也不至于相残殆尽,眼下我是他们共同的敌人,稍有不慎,便会为敌所害,我又怎能放手不管?”
“那就管啊!”宝儿嗔怪,道:“你就是太善良了才会思虑太多,当初裕王谋反就是教训啊,先皇那么厉害的人,怎么会不知道裕王有谋反之心?先皇就是太慈爱了,否则把裕王从封地召回来骂一顿,然后关起来让他好好反省,不就没后来那些事了吗?所以你要吸取先皇的教训,不要等到靖王他们真的谋反了,到时不杀也不行啊,当初裕王也是朝臣们力求杀掉的,你和先皇都不忍心,不是吗?”
“是吗?”凤天翼故作恍悟,道:“你是建议我囚禁靖王?倒是个好主意,只是太后那边该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