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马上就要被扯出来。
而青岩神思混沌,想要挣扎却也无力可发。
他迷迷糊糊的想起水镜鬼花的习性,开花之后便以生灵神魂为食,香气诱之而后吞噬。
可这已经结了果还离了根,为什么还会有这样的力量?
丹田之中白色幼嫩的元婴拼命挣扎着,在将要离体的瞬间发出一声似哭非哭的尖叫,与着声音一同响起的,还有一声嘹亮的凤鸣之声。
原本死死咬着青岩的鬼面似乎被惊骇到,瞬间松口钻回了玉盒之内,还顺便将开着的盒盖给阖上了。
被拉扯的元婴瞬间归了原位,青岩倒在床上大喘着气,浑身都绵软着,似乎连坐起来都十分困难。
玉盒还在一边安静的躺着,而青岩却只想把它扔得远远的,最终却因为无力而放弃了这个想法。
他粗略的内视了一遍,在安稳的在元婴边上温养着的玉笛周围转了转,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之后,又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元婴。
不过转瞬,青岩所在的这座一向安静宁和的偏殿之中,陡然间传出了一声巨响。
正殿。
巫邢正听着他离开的这段时间里魔界发生的事情。
大大小小乱七八糟的事情让正殿之中的说话声一直没有断,巫邢一边听着,一边分出心来思索着其他的事情。
作为一个魔尊,他要思考的事情是相当多的,而在这个即将乱起来的天地之内,他所要思考的东西就更多了。
比如,他现在就在很认真的想着,过会儿要不要让青岩给他做一份炝炒肉排解馋。
魔尊大人敲了敲桌面,把胡乱蹦跶的思想用力拽了回来,刚回过神就听到下面正在发言的人说得过于开心,以至于连他家坐骑生了几个小崽子这种破事都在严肃正经的大殿上乐呵呵的分享了出来。
巫邢冷眼一扫,那人话语戛然而止,左右望了望其他人,发现本来一脸闲散的同僚们早已经摆出了一副肃穆的模样恭敬的垂着头,那人瞅了瞅台上已经没有再神游的尊者,神情一敛,恭敬的道了声罪过,默默退回了队列之中。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这句话在这魔宫之中被实施得相当彻底。
“可还有其他事要说?”巫邢算了算时辰,懒洋洋道。
下属们相互看看,最终一个女修站出来,施礼过后道:“尊者可知羽魔城之事?”
巫邢一挑眉,示意她说下去。
“羽魔城主前些日子得了一件至宝,问其来历却言道是梦中去游了一圈神秘洞府,醒来便有了那宝物。”那女修道,这听来极为虚假,但在他们实实在在的查过那城主最近的动作之后,却的确找不出任何不对劲来。
巫邢似乎有了些兴趣,问道:“是何宝物?”
“是一副画卷。”那女修道,“内有天地,自成一界。”
巫邢眼一眯,敲打桌面的节奏略微急促了一些,吩咐道:“细细说来。”
“羽魔积弱,素来便被周围三个城池压迫,这番得了宝物自然没能瞒过周围三个城主,那三人便遣人去讨要那画卷,最终却一去无回。”
“何等修为?”
“均已至地魔后期。”
魔修在大乘之后,便分人魔、地魔、天魔三个大阶,再之后,便是巫邢这等被称作尊者的了,纵观整个魔界,不过三两个而已。
地魔后期,即便是在魔宫之中,也不过十五之数,这羽魔城主自身修为也仅达天魔初期,同遣三个地魔后期之人去,怕是兴了不应下就夺走的心思。
可惜失策,赔了夫人又折兵。
“三个地魔后期,轻易便被伏了?”
那女修颔首,又补充道:“毫无还手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