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你似乎话中有话。”
宗政绮朝我拱手见礼,慢条斯理地说道:“不知墨台夫人是否耳闻,近日皇都莫名流传一些不利于夫人的谣言,内容净是围绕南郭镡大人生前举办的那次船宴。虽然当日在下也有出席,但半途就不省人事,后来听说,在左相大人登船施救之时,整艘船就夫人您一人神志清醒,想来其中定有一番隐情。”
我还真是什么都没听说,一切都过去了,不是吗?在不堪的丑闻面前,连墨台妖孽都选择了息事宁人,只是不咸不淡地提及,在他赶到的时候,南郭镡已然被刺身亡,我所见过的南郭府的护卫仿佛人间蒸发一般无迹可寻,而曾让我寄托了全部希望的秋梅,因不谙水性又抢不到小船,只好一直躲在舱底。事发之后,受害的权贵讳莫如深,京畿衙门亦不敢彻查,只是装模作样地搜捕莫须有的夺船强盗。明明是加害者的南郭镡俨然成了受害者,至于真正的幕后之人,彻底藏身云雾不现形。
“宗政大人,你今日过府,就是专程来跟我说这些的?”我忍耐地问道,纵然宗政绮意味深长的笑脸看着十分欠扁,但尚存的理智告诉我,现在不应意气用事。
怎么看宗政绮都不似特意来探我的口风的,她有胆出现在我的面前,是笃定我没有看到她,还是根本不担心自己的身份暴露?!没来由的,我想起午膳时,夏枫神情慌乱从外归来,遮遮掩掩地跟墨台妖孽说了几句话,墨台妖孽当场变脸,匆匆换上蟒纹朝服就进宫了……
掌肉忽然吃痛,我及时回神,狐疑地瞟向不着痕迹地捏住我的手心的紫罗兰,他静默不语,澄清的双眸定定地瞅着我。
“是蔓殊公子坚持要在下陪同的,以……他未来妻主的名义。”宗政绮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妻主?你……”你出门的时候脑袋被门板夹过吗?我以看外层空间生物的目光瞪紫罗兰。紫罗兰肯乖乖出阁,对我而言绝对是天大的喜讯,可问题是,就算他死活要嫁变态,也该找个知根知底的啊!
“这门亲事是圣上保的媒,宗政二小姐如今可是皇太君面前的红人,与你犹如云泥之别。”紫罗兰出声打断了我的话语:“而二小姐的德性更是清直若水,那日在船上,如有她伴在我的身边,定然不会欺我意识混沌无力辨人。”
我心下一凛,隐约听出了不妙,不觉拔高了声量:“喂喂喂,话可不能乱说,我欺你什么哦……”
“毒玄,我想让你听的话你也听到了,我只问你一句,当我昏昏沉沉之际,在门外与我说话的人,是不是你?”紫罗兰寒声道。
什么门外说话?拜托,那日我是被人追杀,哪敢明目张胆地出声——心思瞬转,我面容一凝,视线越过紫罗兰,落在了后方始终笑吟吟的宗政绮的身上。紫罗兰说自己意识混沌无力辨人,即是尽管隔着门听过宗政绮的声音,却没法确认,那么他要我听的话,其实并非是出自他之口,而是宗政绮所说的……
“如果你带你未来的妻主来,就是为了问我这个问题的话,我能肯定地回答你,门外之人……是我。”我依自己的揣测微微颌首,密切关注紫罗兰的反应。
然而,他没再给我什么暗示或明示,只是缓缓松开了我的手,一边后退一边说道:“立刻离开皇都,我不想再看见你!”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现在问我这个有什么意义?”我下意识抓住紫罗兰的手臂。
“墨台夫人,就算您跟蔓殊公子略有私交,也该注意自己的举止言行,以免他人乱嚼口舌,污了蔓殊公子的名节。”宗政绮疾步上前,颇显占有欲地站在了紫罗兰的身旁。
“我希望你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一如我知道我该怎么做了。”紫罗兰吐字铿锵,不待我继续追问,大力推开了我。
我毫无防备,身形不稳险些摔倒,幸亏春莲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