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两边能达到平衡,易水天闵自然能从中收回一些中央集权。
安惜妍的事,跟这比起来,实乃小事,即便真的遇害死了,安家也只能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且不说她性命还在。
易水天闵派了封阳翌去捉拿凌向月,只是为了面子和安抚安家。
若是萧奕澈真的放人,自然再好不过,若是不放,被逼急了,对易水天闵也没一点好处。
这做皇帝,就是要拿捏好分寸,掌握好平衡。
既不能太过,也不能不及,薄待了这边,又得罪了那边,实乃昏庸。
易水天闵虽然有些激进,但还不至于昏庸。
柴凌天嘴角有些发苦,他要死不活,死皮赖脸的求了自己母亲一天一夜,好说歹说,母亲终于同意进宫对皇太后说说,凌向月是她木家的一门远房亲戚,绝不会对公主有谋害之心等等。
也是间接的利用木家和柴家给凌向月撑腰。
这要换了其他平民女子,恐怕做梦都要笑醒了,天下砸馅饼的事,这根本就是换籍改命。
没想到萧奕澈三言两语就解决了。这。。。。。。
他解决了也好,柴凌天松口气,心里却落落的。
母亲说的对,这是别人家的事,他插什么手。
脸上起了一层薄晕,柴凌天微微赧然,暗嘲自己多管闲事了。
易水殷不客气的大笑:“就你大惊小怪!”
柴凌天恼羞成怒:“就你话多!”
“总比你肉多好喏。”
两人又你一语我一言的吵了起来,最后柴凌天愤愤而去。
萧奕澈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自己女人被别人惦记上,的确不是什么好事。
下午去了趟萧家的几个庄子看了看情况,一往如既的平静。
听说凌向月的父母到京城了。萧奕澈有心宠她便叫她将他父母接到丞相府来做客。
守得花开见雾月。
这便是凌向月此刻的心情。
没想到要讨好萧奕澈如此简单。
她语气欢快的应了一声,脸上明显可见喜悦的神情。
心头还牵挂着皇上回来了是不是要定她杀人罪的事情,于是便问了出来。
“那公主那件事。。。。。。”
她可是在安惜妍身上留了记号,也将那日安惜妍的暗器金针,都收了起来。
有充分的证据证明自己是清白的。
虽然现在她才发现自己做的是无用功,若皇上真的要定她的罪,她拿再多的证据也不顶用。
若是萧奕澈保她,她压根不需要什么证据。
“那件事已经过去了,你乖乖听话即可。”他摸了摸她散落在肩膀的长发。语气异常温柔。
凌向月欣喜的点了点头,并没有将他那句乖乖听话放在心上。
只是想着自己可算是可以出门了。
本想再问问封阳翌的事,不过还是没那胆子。
爹娘要是知道萧奕澈亲自迎接他们到丞相府肯定高兴坏了。
想到那日娘亲自觉的点她脑袋称她没规矩,怕是心里也明白若没有主人的邀请他们进不得。
第二日她便去了百花井巷。
“爹。娘。”
凌向月整个人眉飞色舞,精神焕发。
方婉容穿了件淡雅的袄子,正躺在花厅里的贵妃椅上,手里拿着刺绣。一针一线的绣着鸳鸯。
旁边站了绿茶和王姑。
王姑是方婉容的陪嫁丫头,一直跟在她身边伺候,十几年了。
听见凌向月的声音。方婉容面上露出笑容,放下手里的针线,目光柔慈的朝门口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