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豪緊閉嘴唇,眼睛望著天花板,雙手交握在一起,大拇指不斷畫著圈。
「我們現在是把你作為涉案人進行調查詢問,你不再只是受害人,你若是想隱瞞到底最好考慮清楚。」姚所正色。
「法律上有一種定義叫未遂,並不是犯罪成立才會受到懲罰,未遂一樣需要負相關責任,希望你懂法。」
沒有印刷校名,但是有可以別在衣服上的校徽。
「你見過陸小路,不是因為問路是因為別的,你為什麼盯上他?」
這一次他終於給出了模稜兩可的回覆:「好像是的。」
他以為陸小路說出了什麼事跟他有關的,所以警察找上門來了……
他在回憶,回憶當時和警方交流的細節,他究竟有沒有留下什麼話柄讓警方抓住……
陸小路沒有隨身帶刀的動機,伍豪就有嗎?
如果伍豪只是單純的受害人確實沒有。
伍豪忍不住摁了摁太陽穴,事情過去了三年,有很多他沒有強迫自己記憶過的細節如今真的忘得差不多了……
葉楓終於找著機會把這句話還給了伍豪。
警方收集了不少官方照片,一一拿給伍豪辨認。
單色普通短袖t恤,顏色就兩種,白色或者淺藍。
警方將陸小路學校的校服拿給伍豪再次辨認。
「這事不是只有天知地知你知,你想好再說。」
但是如果把兩個人的身份轉換一下,伍豪帶刀的可能性遠遠高於陸小路。
姚所扔出了他們三個人沒有說出口,心中卻預想到的大膽揣測。
所以伍豪怎麼在陸正東投案前,憑空確定陸小路的學校的??
「報假案,給警方提供虛假信息阻撓辦案,指使人去學校鬧事破壞教學秩序。」
大中午太陽大,天氣熱的路上一個人都沒有。
「你之前說你第一次問路什麼時候?六月?你對當天的天氣怎麼描述的?」
「你當天帶著刀去找那個孩子,究竟意欲何為???」黃友成說出了他們之前的大膽又不符合常理的推測。
伍豪腦子裡一團亂,他都沒有功夫琢磨,為什麼陸小路外地涉案,找他了解情況,現在他變成了涉案人坐在這裡被三個警察輪流審問。
學校的夏季校服純色體恤,沒有印刷字跡。
但是他對沒有陸小路做什麼,應該說沒有對陸小路做成功什麼……
伍豪轉頭對上了姚所板正的臉上如鷹隼般的雙眼,一時間竟忘記了自己應該怎麼接話。
後來陸正東主動投案,警方聯繫學校再一次針對校服這一細節進行了確認。
不僅附近的學校,撫平大部分學校,因為本地天熱的時間不長,所以夏季校服非常簡單。
他反覆回憶三年前的事情,不放過自己還能記得的每一個細節,篤定自己不存在所謂的犯罪未遂後,心中平靜下來。
「我沒對他做過什麼。」
「你覺得這一句話夠嗎?」姚所問。
伍豪好不容易舒展的眉頭再次擰緊:「他說過什麼?他提到我了?」
「別套我們的話,想我們告訴你了,你好反著編嗎?」葉楓出聲。
「我不管他說了什麼,反正我沒有什麼犯罪未遂,我可以把看過到的什麼告訴過你們,但是你們不能給我扣帽子。」
伍豪說完起身走回了辦公桌旁。
他嘩啦一聲拉開抽屜,一隻手伸進去撥弄的嘩啦嘩啦。
另一隻手握著手機,大拇指在屏幕上飛速點擊。
葉楓壓低嗓門湊近黃友成耳邊:「他好像在聯繫其他人。」
黃友成伸手虛掩住口鼻:「沒事,他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