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喜达对书杰轻轻点了点头,书杰将云德清的身份和他向皇上请求“倚功换恩”的事说了一遍。
书杰睁圆了双眸,直接蹦起来:“真的?真的是舅舅么?舅舅这么英武?”
书杰拍了拍书文的脑袋,对一脸雾水的南宫淼解释了一下甄子柔的身世秘密:“这事对我们家来说,是个天大的秘密,容不得一丝不慎。但是义父说的对。你现在是我们两府的当家主母,万一府里发生什么事,义父和我又不在的话,你就是那个拿主意的人,还是得心里有数。”毕竟,知道这个秘密、或者说牵涉到这个秘密中的,除了云家人,还有甄府的甄老夫人。至于甄府其他人知不知道,他们还不能确定。
南宫淼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倒没有惊慌,只是在感慨云家父母呵护女儿的心和甄府那些人的无情无义。
“那……那我们是不是可以找个借口给二舅父送一些衣物、棉被、吃食什么的,那个复查要查多久?舅父就得一直这么被囚着吗?”南宫淼忿忿的是,皇上既然允了复查,囚着人做什么?弄的像罪犯一样。不允出京不就行了?
“就是就是。”书文连番附和,“我听说囚牢里很可怕的,吃的是馊食,然后阴冷潮湿,要是查上一年半载,不是要豁出半条命去?”
金喜达笑道:“结果出来之前,囚着只是一种震慑。囚禁之处跟其他罪囚是分开的。衣食等各方面都不会苛待,甚至还有活动健身的院子,其实也就是软禁而已,你们不用担心。皇上惜才,云德清刚刚立了头功,又是樊老将军一力举荐之人,皇上已经表了态度,囚室看管之人心里有数,不敢慢待的。”
书瑶从震惊之中醒神过来,秀眉微蹙:“义父和大哥告诉我们此事。是担心有人阻碍复查,甚至拿云家和我们家的‘亲戚关系’做文章,所以我们最近一段时间要特别谨慎?”
金喜达赞许地点点头,看着书瑶的眼里满是欣喜,这孩子从小就机敏懂事,如果是男孩,以后……呃,女孩也好。也好,呵呵。
金喜达脑海里突然跃出当年甄子柔娇俏地扬起头的模样:“女人怎么了?这世上的女人机会比男人少罢了,否则照样出一大片女状元、女将军。”
书杰一向以这个妹妹为傲,在他眼里。书瑶本就是与众不同的,打小主意就特别正,并没有太惊艳,倒是又给了书文一个爆栗子:“听见没有?尤其是你,别给人说几句或者激一下就把谨慎、沉稳什么的都丢到白猴山去了。
我们跟云家现在就只是远亲,而且因为甄府的关系,还并不怎么看重这门亲戚。加上你们年龄小,爹娘又不在,之前根本就不知道有这门亲戚,记住了吗?
帮助舅舅的事有义父和我,你们从现在起,无论是在府里还是府外,一个字都不能提、也不要问,还要对提起相关事情的任何外人都报此警惕之心。”
南宫淼和书瑶连忙点头应下,这事确实非同小可。
“知道了啦。”书文不服气地摸了摸额头,“这不是在家里嘛?在外面我可沉得住气了。”
这话一出,连平日最宠着、护着书文的南宫淼都忍不住“噗哧”笑出声来,前几日这“可沉得住气的人”还在书院跟人打架了。不过,是对方欺负同窗,书文打抱不平就是了,在场的先生和同窗都站出来给书文作证。
书文脸上挂不住了,耳根子都红了:“嫂子……”
“没有没有没有,嫂子突然想到一件好玩的事,没有在笑你说的话,没有。”南宫淼赶紧“澄清”,却更像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书瑶几人哈哈大笑……
书瑶本想将四年前在玉泉峰上救了一位灰衣人、而蓝锦今日看到那位灰衣人在回京的西北军将士队伍里的事说给义父和大哥听,可是想想又放弃了,觉得说出来也没意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