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去了。
自从张志廉开始教书之后,谢氏也逐渐找回当初在徐州的做派了,对二房和三房也越发刻薄尖酸,如果不是张俊峰铁了心要养兔子,她是恨不得把养兔子的活计丢给二房和三房去做的。
“这女人,简直太过份了!”张乐儿手紧紧的握着,一双冒着火焰的眸子恨恨的盯着谢氏的背影,流露出来的恨意让一旁的张沁儿他们都微微的吃了一惊。
“乐儿,你去看看你娘吧!要是实在不舒服,明天就叫三叔回来一趟,别担心晚饭,我替你做!”张沁儿宽慰着张乐儿,以她对冯氏的了解,冯氏不是身体实在不行,是不会回屋休息的,而谢氏说冯氏偷奸耍滑,更是没有道理,这些日子冯氏是怎么过的,张沁儿心中有数,也是冯氏硬气,愣是抗了下来。
张乐儿没动,那双仇恨的眼神依旧紧紧的盯着谢氏的房门,如同一条伺机而动的毒蛇。
过了一会,她也没有开口道谢,而是直接朝冯氏的屋子走去。
晗生看着又恢复成以前那般模样的大伯母,心中也微微的叹息,当初在徐州时,大伯母也没少欺负娘亲,难怪沁儿和永安都想着分家,也是他糊涂了,这些日子觉得大伯和大伯母都变了,不似以前那般,所以觉得不分家也不错,看来那句古话说得好: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条件艰苦的时候,自然是没有法子,一旦条件稍微好些,人的劣根性就会故态重萌,甚至变本加厉。
“姐!我去给你烧火吧!”永安倒是乖巧,已经钻进厨房去烧火了。
张沁儿看着乖巧的永安,心里舒坦一些,三叔家就乐儿长大了,可以为冯氏分担一二,而小宝和甜儿,更是小的需要人照顾才行,他们二房至少晗生和她都大了,只有福儿还需要照顾罢了。
“哥,估计明天三叔和爹一块儿回来,你也别去后院劈柴了,趁着这会儿没有事情,去看看书吧。”
说起来郑成凯真是仗义的,听到沁儿想让晗生读书,就送了几本堆在屋角发霉的论语、诗经等书给沁儿,说是让晗生进学前先自个儿看的。
张沁儿想着郑成凯也不是读书的料,那几本书到她手上时,还真有发霉的部分,费了老大的功夫,才把书给弄干净了,所以丝毫不觉得自己是占了郑成凯的便宜,这书本这种东西,到了识货人的手里,才有真正的价值。
晗生原本还想去做活的,想了想,决定去屋里看书,不管如何,今后是读书或者做别的,多看点书,学点知识,对以后总有好处。
看着晗生进了屋子,张沁儿就挎着篮子走进厨房,永安已经把火升起来了,灶膛燃烧的旺旺的,张沁儿忙把锅子洗干净,倒了干净的水进去,等水开了就把摘掉花芯的栀子花丢进去过了趟热水。
趁着这功夫,她已经把煮粥的米都淘洗干净了,淘米水都倒在一个破坛子里,待会要拿到菜园里泼菜用的。
张沁儿人虽然小,做这厨房里的活,倒也熟练,不多时就将一切都弄的有条不紊,锅里的米已经煮开,再添几把火慢慢熬煮一会,就可以变成粥了。
看了看橱柜,里面收着上次晒干的笋干和蕨菜干,还有一坛子酱菜,心想着这会儿泡笋干蕨菜干也来不及,就弄点酱菜吧。如今的饭菜倒也容易,基本上煮一锅粥,配一两样下粥菜就行。
到了晚间的时候,不待张沁儿开口说明天要去县城里的事情,张老头已经开口了:“沁儿,我看你那蘑菇都长的差不多,有个五十斤左右,加上地里那些土豆都差不多可以挖了,明天你就进城,把你爹和三叔都带回来。”
一听,甚合她的心意,张沁儿忙乖巧的应着:“哎!明天爷爷赶车吗?”
张老头却摇了摇头,说:“明天你黄叔叔还要去县城里走一趟,他定在后天动土挖地基,这次叫你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