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孩子,干妈坐此囚笼二十天,四肢早已麻痹难动,得先弄个兜轿,赶快返回大金楼!”
展若尘忿怒的道:
“娘,我饶不了姓段的!”
这时早有人奔入洞中赶出一群马匹,也有人匆匆绑了兜轿架于马背上,展若尘便抱起金申无痕躺上兜轿——伸手遮住双眉,金申无痕视着四周,叹道:“长春山我住了数十年,竟然不知道附近的黑风口会有这么一处地洞!”
展若尘道:
“正因为不知道,才让娘多受了半月罪,孩儿该死!”
“飞龙八卫”分成两列,拱卫着金申无痕,曾秀雄与于宏远二人忙赴前请罪。
金申无痕立刻问道:
“这次兄弟们伤亡如何?”
曾秀雄立刻禀道:
“月字级二把头石远与齐大山双双战死,“星”字级二把头倪勇受到轻伤,兄弟们死伤三十一人。”
金申无痕吩咐立刻上路,她凛凛然的望了一地死者,嘴巴闭得紧紧的——十里路并不算长,不到一个时辰便赶到了!
躺在马背上的兜轿,金申无痕望着金家搂的—片豪华屋宇,有着隔世之感触——便在这时,消息已传入大金楼,二当家潘得寿与申无忌等,便立刻一窝蜂也似的挤出大厅来——“无情报”费云不等金申无痕进入正厅,便立刻迎跪在长廊上,高声道:“属下的督导不周,使得防卫出了纰漏,属下请罪!”
这时,飞龙八卫也跟着跪在长廊上请罪!
不旋踵间,长廊上跪下一地请罪的人物!
“金家楼”的规矩是严谨的,而金申无痕的权威乃是至高无上,她的话似若圣旨,金家楼的组合庞大而严密,上下之分,尊卑之间,皆是一丝不苟,规矩自然是主要因素,而“金家楼”能在江湖上伸手托起半边天,黑道上跺跺脚地便晃上一阵子,的确也非幸得——如今,金申无痕失踪便是二十天,细讲起来谁都有过失,便少主展若尘也不例外——现在,金申无痕没有听赶来侍候她的两位大夫劝告,只要两个侍女捏背捶腿,她冷冷的渐渐又恢复了她一惯的威仪,摆摆手,对一旁的“火印星君”潘得寿,道:“叫他们都起来吧!”
潘得寿严肃的对长廓上道:
“当家的赦了你们的罪,大伙准备齐心合力对付那批王八蛋们了!”
展若尘立刻趋前,道:
“娘,这二十天非人生活,也折磨得够了,你老快回“九昌阁”那面调养……”伸手一拦,金申无痕道:“在那岩洞中,他们已商议定了,今日正午要攻掠金家楼,我要在这里看他们是怎么个攻法!”
展若尘与潘得寿对望一眼——
“火印早君”潘得寿额门上的疤痕闪闪发光跳动,他厉烈的昂着清癯面孔,道:“叫他们来吧,妈的,准要他们有来无回,也正好为楼主湔雪奇耻大辱!”
“无情报”费云立刻把“雷”“电”“星”“月”四位大把头与“飞龙八卫”统统召集在大金楼的这座正厅上,金申无痕已望见大哥申无忌等自“九昌阁”赶过来——除了申无忌,尚有金淑仪端良夫妇、申无慕申无求姐妹、端吾雄与施嘉嘉全赶来了!
申无忌站在大妹子面前,眼眶中滚动着泪水,哽着声音,喘噎的道:“大妹子,他们把你折磨得这般惨呀!”
施嘉嘉更是扑倒在金申无痕的怀里哭起来——金申无痕却淡淡的道:“能够活着回来,已经是万幸了!”她拍拍施嘉嘉的头,又道:“孩子,我为你有个好丈夫而高兴,若尘不但本领强,志节高,而且傲骨铁胆,敢作敢为,这次若非他的果决,事情怕更糟了!”
展若尘忙赧然的道:
“孩儿惭愧,娘,你谬赞了!”
金申无痕面色一紧,立刻对潘得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