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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州作为南唐陪都,江西第一重镇,城墙的高度比江州要巍峨的多,总高约摸四丈,在南唐全国也算是规格第三的大城了——仅次于墙高五丈半的金陵城和四丈半的扬州城。
吴越军在城外架设砲车与城内对轰;以藤牌长盾、土山胸墙为掩蔽,组织弓弩手每日骚扰对射,一旦有南唐守军放箭骚扰筑土墙的吴越辅兵,或者是城头的南唐投石机反击,就;立刻进行覆盖。完全是一派持久战的做派。
七八天下来,投掷的石头土块、猛火油坛数以千计,弩箭消耗十余万支。在优势火力的压制下,胸墙土山等逐次完成,炸门用的平底船也改造完毕,原本被略微破坏的水门河道也疏浚了出来;城头的南唐军床弩投石车、敌楼望橹也被破坏得七七八八——虽然这个过程中,吴越人损失的攻城器械也不下百架,但是只要是钱可以解决的问题,对于吴越来说就不是问题,他们耗得起。
三月二十开始,吴越军的投石车开始强化作战手段——因为胸墙土山全部修好了,射程达到四百步的投石车也可以进一步逼近城墙,并且使用大量猛火油罐抛射打击城内建筑物,耗费猛火油价值十余万贯之多。
仅仅半天,洪州东侧城墙内,便被烧毁了百丈纵深的民居建筑,焚毁了大量来不及运出来、原本就近堆放的守城物资,团练民壮烧死者达到数千,战争的残酷,第一次在本轮唐越战争中凸显了出来,毕竟此先吴越入侵至今的各个城池,都没有发生过无差别攻击民用设施的行为。
把外围清洗得差不多之后,吴越人的火药船也在十几个死士的驾驭下开始出发了。一艘载着两万斤火药的铁皮包甲平底船,头部顶着一个半丈长短的实心锥钢质撞角,沿着洪州水门外的河渠全速推进,船只没有桅杆帆布,全靠两侧的水轮驱动前行。
破门船出现在水门外的时候,唐军拼死用砲石檑木进行阻击,燕尾炬火箭更是不计其数,但是这样的抵御只是遭来了早就准备充分地吴越砲车和弓弩队的绵绵持续的压制,探出头来投掷木石的南唐士卒无不中箭身亡,无法建功。
车轮舸的水轮是靠被刺击疯狂的牛只拉动的,最大航速约摸也有七八节的程度,相当于每小时十五公里,死士们在船只距离城门不足二十丈的距离上点燃引线,随后纷纷从船尾跳水回游,登岸逃命,让战船依靠惯性和牛群转轮的力量跑完最后一程。
“嘎吱!”令人牙酸的响动,战船的锻钢撞角狠狠撞击了城门的木板中——战船的分量和惯性,让撞角的威力可以撞断同样吨位的船只,比之冲车的撞木不知道要沉重多少倍,城门的木板自然也不能幸免。
锻钢撞角夯入门洞数尺、扎进门内侧堆放的夯土石块之间,随后牢牢卡死。城头的南唐守军似乎也知道会发生什么,已经提前一段时间开始逃跑——其实吴越死士跳水的时候,南唐人就已经放弃阻挡船只了,他们心中所需要考虑的,只有如何保存实力。
数秒之后,船头部位装载的万斤火药便照例起爆了,城门照例碎为齑粉,城门洞以上部分的城墙和城楼被彻底掀飞小时,十几丈内的城砖和包石全部炸碎飞溅,只留下被削去顶部的裸露夯土。唯一遗憾的是,李景遂堵在门口面的东西果然够厚实,虽然城门洞又往内炸凹陷了两三丈的深度,依然没能炸通,反而是被炸碎的土石在飞出老高之后,纷纷又落下来,形成一片杀伤力可观的流星雨,也顺便把坑又填回去一些。
“爆破的效果不错,看上去城门附近的土墙,起码被削平到两丈高的程度,登城也会容易不少。弓弩队和砲车持续压制,只要看到唐军士卒靠近修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