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揉太陽穴,陸清予看著床上頂著雞窩頭的迷瞪女人,語氣陳述:「都不記得了是不是。」
喬焉:「……」
實不相瞞,確實是斷片兒了。
她就不能喝酒,喝酒誤事,這話一點兒不假!
「你先說,你為什麼會在這兒?」喬焉指指地上。
陸清予覷她一眼,整理下睡衣,聲音帶著睡醒後的慵懶和沙啞,反問:「你說呢?」
「我說?我說什麼啊?我都不記得了!」她理直氣壯。
陸清予輕笑:「就知道你會耍賴,不負責任。」
她震驚五秒:「你、你把話說清楚啊。什麼、什麼不負責任?」
陸清予不說話,但臉上卻是一副「我實在不好意思,根本張不開口」的表情。
喬焉蜷縮著腳趾,心想該不會是做了什麼不可描述的事吧?
她以前其實也就在夢裡羞恥過那麼一兩次而已,還很意識流,難道是因為酒壯慫人膽,她就直接齷齪了?
陸清予瞧著喬焉「五顏六色」的神情,又說:「看來你早就對我有不軌之心。」
「沒有!」她立刻反駁,「你想什麼呢?我對誰也不會對你,你以為你誰啊?我根本不可能……不可能……」
「看看,你連自己都說服不了。」陸清予眯了眯眼睛。
喬焉臉紅,抓狂道:「我到底對你幹什麼了啊?」
陸清予:沉默到底jpg
兩人對視半晌,一個床上,一個床下。
喬焉向來是破罐子破摔的代表選手,因為丟過的臉就是丟了,補不回來。
她見陸清予就是不說,把心一橫,想著反正真做了什麼她也不虧,於是十分靈活且熟練地反咬一口:「你這么小氣,女生是不會喜歡的。」
陸清予再次拜倒在喬氏邏輯之下,直接叫她給氣笑了。
「沒關係。」他說,「我不需要女生這個群體,有一個叫喬焉的賴皮鬼就行。」
喬焉呵呵:「你才是賴皮鬼,自己喜歡自己去吧。」
陸清予輕哂,不言語了。
到底是喝多了直接睡的,喬焉既然醒了,就得趕緊做做個人衛生,所以又很冷酷地給某不速之客下了逐客令。
陸清予還是不言語,自己疊好地鋪就走了。
那種熟練度,讓喬焉一度夢回自己打地鋪的日子。
萬幸今天是周末,喬焉休息。
她洗好澡又刷了牙,拖著酸軟的身體給自己煮粥。
至於昨晚她究竟做了什麼,她是真的想不起來,那就都隨風去吧,愛咋咋地。
喬焉拿出碗筷,剛要盛粥,門鈴響了。
呵,這狗男人時間掐得挺准啊。
她故意磨蹭,想讓外面那人著會兒急,一碗盛了將近一分鐘,才悠悠過去開門。
「不提供早餐,你還是……」
「喬小姐,是我。」
喬焉一愣,抬起頭,就見李秘書鬆了口氣。
章之聆從山上回來了。
筠園裡不見喬焉,也不見陸清予,老太太心急,叫李秘書打電話。
結果這兩人一個關機,一個是語音秘書,害得老太太晚上都睡不踏實,天一亮,就讓李秘書趕緊找人。
「喬小姐沒事就好。」李秘書看到茶几上擺著的兩幅碗筷,又笑了笑,「這是……」
話沒說完,陸清予來了。
他剛才處理了下工作上的事,耽擱了時間,這會兒看到李秘書,也有幾分驚訝。
「奶奶回來了?」陸清予問。
李秘書點頭:「老夫人說了,等你們回家吃飯。」
交代好這件事,李秘書也不多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