溅开了一朵翻飞的血花,整个人朝前,猛地扑在了地上,嘴角咕咕地冒出了鲜血,犹睁的一只眼睛里还盛满了不甘和疯狂。
枪是楼少白开的,他慢慢地放下了举枪的手,神色已是一片平静,只是凝视着那扇已经只剩个模模糊糊轮廓的青铜门。终于,门彻底地消失了,光柱也瞬间熄灭,山洞里死寂一片。
我的腿发软,再也支撑不住,跌坐到了地上。
楼少白回头看了我一眼,朝我微微笑了下。
“大翁,给她解降吧。”
他转向了大翁,说道。
大翁停止了挣扎,脸孔扭曲成一片,充满怨毒地看了我一眼,冷笑了起来:“楼少白,你知道我为了这一天,已经等待多少年?现在因为你的妇人之仁毁于一旦。想让我告诉你解降的方法?做梦去吧。这个女人注定要死,死状堪比厉鬼,你就等着给她收尸吧!”
“谁说只有你知道解降的方法!”
入口处突然传来一阵朗声大笑,脚步声传来,在洞壁上震荡出阵阵地回音。
我猛地回头,看见通地七和潘万春出现在入口,潘万春目光闪闪,脸上还留着刚才的笑意。通地七满身风尘仆仆,大步到了我的身边,扶起了我,柔声说道:“萧遥,潘老已经寻到了解降方法,你很快就会好的。”
我心中油然生出了一种如坠云端的幸福之感,有些不敢相信,茫然地看向了楼少白,看见他的目光中也骤然露出了一种狂喜般的神采,猛地一把推开大翁,朝潘万春迎了过去。
“少帅,你的伤……”
楼少白的副官急忙上前提醒。
“潘老!你回来了!”
楼少白仿佛没听到,到了潘万春的面前,紧紧握住了他的手。
潘万春转到他身后,查看了下伤口,略微皱眉道:“少帅的伤……”
“不是致命的,我没事!”楼少白不以为意地摇了下头,立刻问道,“你们真的找到了解降的方法?”
他说话的时候,声音有些紧绷,透出了一丝紧张。
“少帅放心,”潘万春朗声笑了起来,“少帅所托,哪敢辱命。我一生别无所好,唯痴迷异术,对这降头巫蛊也略有心得。传到现世,天下门派虽林立,只追根溯源自成体系,却是起始于商周时期,北有官阁,南有星翼。这大翁的天阁一派,就是起始于南方星翼。我和老七弟访到苗疆,有朋友引荐,得一高人指点,这才恍然。怕少帅等得心急,本是想拍电报告知喜讯,只是地处偏僻,寻不到电报局,这才和老七弟日夜兼程赶了回来,所幸尚无大变,我这就试试。”
大翁脸色微微一变,却仍冷笑道:“这血降乃是我天阁门不为外传的秘术,旁人如何晓得解法!”
潘万春不理,只是朝我招了下手,示意我到祭台前,这才说道:“皮之不存,毛将附焉?任有万般恶咒封于殍玉,若玉不存,恶咒自然得解。这玉翡翠乃是开启地宫之门的唯一灵钥,莫说旁人,便万一当年那吴兰王中降,只怕也舍不得毁损。少帅,一旦我为萧姑娘解降,则这吴兰国的擎天宝藏,便再无重见天日的一天,少帅可想好了?”
潘万春说话之时,目光直直望他。
楼少白略微一笑:“无憾。”
“好,好……”潘万春点头,“从前只听闻少帅雷厉之名,今日一见,才知道传言不可信也。无情未必真豪杰。这血降起于血,自然也止于血。萧姑娘,借你指尖之血,滴于这玉盘之中。”
我脱去手套,露出一只已泛黑气的手。潘万春从通地七手上接过一把匕刃,捉住我的中指,割了一刀。暗红的血一滴滴溅落而下,滴在了玉盘之中,渐渐汇聚在原来嵌着翡翠的那道凹槽之中。
潘万春从怀中取出一个乌沉的木盒,打开,见里面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