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将监国重责交给他,责任重大,刑部既然已经报上了卷宗,而且证据确凿,他也不能徇私枉法。”
“呸……!”一名官员忍不住啐道:“殿下,这都是太子在背后搞的鬼,否则事情怎么会这么巧,圣上刚刚出京北巡,刑部衙门就开始往咱们的人身上盯,而且这才多长时间,竟然找到那么多证据,那是早有准备……刑部裘俊篙就是太子手下的一条狗,太子让他咬谁,他便咬谁……!”
齐王皱眉道:“本王想知道,被抓进去的那几个人,他们是否真的贪赃枉法?那些证据本王可都是瞧见了。”
众官员互相看了一眼,已经有人道:“殿下,您也知道,裘俊篙是一条疯狗,他在刑部多年,最擅长的就是网织罪名,严刑逼供……本来是个清清白白的人,只要被他抓到刑部去,再出来,身上就没有一寸干净的地方……!”
“殿下,这就是太子党公报私仇,铲除异己。”朗毋虚小心翼翼道:“殿下您想,太子说要整顿吏治,要从京官开始查起,可是到目下为止,被刑部调查逮捕的,全都是咱们的人,刑部没有调查一名太子党官员,他这就是冲着咱们来,就是冲着殿下过来。”
“殿下,这样下去,太子党的气焰将会越来越嚣张。”一名官员竟是红着眼睛道:“今天抓几个,明天审几个,这把火很快就烧到咱们的头上来,他们这是存心要对付殿下啊!”
一名官员纷纷道:“殿下,咱们不能坐以待毙,必须反击!”
“反击?”齐王皱眉道:“如何反击?”
朗毋虚忙道:“殿下,事到如今,只能请您向圣上呈上折子了。在折子之中,将太子的所作所为,一清二楚呈奏给圣上,圣上睿智,自然知道太子这是想要做什么……!”
“折子里怎么说?”齐王看着朗毋虚,“难道告诉父皇,太子公报私仇,铲除异己,结党专权,意图谋反?”
众人互相看了看,朗毋虚压低声音道:“话自然不能这么说,但是这意思……这意思总是要让圣上知道的。”
齐王冷笑道:“上这份奏折,有什么证据?太子下令整顿吏治,这也没有错,刑部衙门调查京官,从道理上说,那也没有错,他抓走的那些人,都是事先找到了人证物证,而且证据十分充足,这也没有错,甚至在整个调查审讯之时,都是刑部在处理,太子根本没有在明面插手……!”
“可是这一切,定然是太子在背后指使……!”一名官员立马道。
齐王伸出手,“证据,把证据给我!”
那官员低下头,不敢说话。
“只有这些官员的罪证确凿,刑部定下了死刑,这才将卷宗呈给太子,由太子批文。”齐王缓缓道:“这是监国的职权,也是监国的责任,无论从哪一点,都找不到太子公报私仇的确凿证据,你们让本王给父皇呈上折子,可是却又拿不出任何证据来,到时候本王的折子呈过去,父皇问一句有何证据,你们让本王如何回答?”
众官员面面相觑。
诚然,皇帝出京北巡之后,太子监国,手掌大权,作为太子党的领袖,太子对齐王党的人自然毫不留情。
六部尚书,四部尚书都已经随驾北巡,留下了刑部尚书裘俊篙和兵部尚书宋凌。
原兵部尚书余不屈在西北过世后,兵部左侍郎宋凌暂代兵部尚书之职,相比起余不屈的身经百战,宋凌只能算是个纸上谈兵的人物,而且年过六旬,耳聪目花,甚至都无法对兵部进行有效的控制,能够坐上兵部尚书的位置,固然是擅长官场交际往来,也是因为资历以及他在兵略上确实有些见解。
本来兵部的这位老尚书在原计划中也是要侍驾北巡,可是就在离京前夕,这位老尚书害了一场病,宫中甚至派出御医前往诊治,也确实是疾病严重,这才留在了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