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能不知用途?北方战场如何,她在小姐身边听得更多。多一件法器护身,或许就多一分生还希望。眼见一张就是一千两黄金,若收入囊中,与亲手取他夫君性命何异?又羞又臊,面如霞飞,连忙摆手拒绝:“我不是这个意思!”直急得顿足解释:“是小姐还有要事,请你和公子去前厅面议!”说完转身带路。又是委屈,又是愧疚。嘴唇微微下沉,眼角泪如星闪。咽下口气,再不多说一句。
正屋建在三层青石阶上,横阔七间,纵身九架,隐藏在绿荫环绕之间。容辉刚到屋前,只见正门开处,云雾扑来,顿时吓了一跳:“屋中灵气之浓,居然能幻化成雾。常住这样的屋中,非但能节省每日修炼的时间,对体格也能潜移默化。”
锦缎珠帘之间,他平心静气,跨过门槛,随周玫走到东梢间书房。周玫替二人打帘:“小姐就在里面!”
容辉“近香情怯”,心头一跳,低下头走进书房,眼前是一张画桌。缓缓抬头,桌对面果然坐着一个黄衣少女。衣黄如火,气焰惊人,依稀间似要焚天煮海。少女姿容素雅,如月初升。虽肤白胜雪,面冷如冰,但和黄衣上绣的紫色“向日葵”交相呼应,似也要在烈焰中绽放。
他虽看出了少女不过“少阴期”修为,可那“燎燃天下,颠倒众生”气势,却让他由心叹服:“世间果真有如此奇女子,总是‘丹霞子’在她面前,也不过是一只飞蛾!”当下深深一揖:“姑娘风采,果真令人动容!”
潇璇听得暗皱眉头:“这个家伙,到底记不记得自己还在身边!”当下为二人介绍:“这位就是‘碧霞元君’,他是我夫君!”
碧霞向潇璇微微点头,又问容辉:“如今见面,我没让公子失望吗?”
神若看人,直视灵魂。容辉口随心动:“纵是当日初见,我也看出姑娘骨节峥嵘,绝非无良女子。今日得见风采,果然是傲骨嶙峋。”
“你们也不错呀,能互为臂助,一起抵御天劫,也让我刮目相看。”碧霞悠悠开口,又问容辉:“以我换潇璇,你愿意吗?”
潇璇听得直皱眉头,狠狠瞪了碧霞一眼,又怔怔地看向容辉。“在下……”容辉心头一跳,拱起手当机立断:“在下绝不愿意!”
“为什么。”碧霞不卑不亢,嫣然笑问:“同为女人,我的财宝富可敌国,我的功法能睥睨天下,哪一点不如她?再给你一次机会,你选谁?”
“姑娘如烈酒,是英雄,焉能不饮?”容辉口随心动,微笑应承:“可潇璇于我,却是酒后的软床暖被。试问天下醉汉,谁不想在酒醒梦回时,睡在这样一张床上。”说着揽住住潇璇的肩膀,展示给碧霞看。
碧霞只觉还算般配,不以为意,看着对面交椅说:“二位请坐!”潇璇却乐到了心里,和容辉并肩坐下,微笑询问:“姐姐招我们回来,可有什么大事交办?”说话之间,周玫给三人端上新茶,又退了下去。
碧霞素知潇璇机敏,不置可否,正视前方。容辉如被人看透了心思,反而不好意思,主动开口:“‘一品堂’自己开盘,自己坐庄,逆势涨价,是想脱颖而出,套那些小白羊吗?”
“这是潇璇的主意!”碧霞直言不讳:“有什么不妥吗?”语声淡淡,如看一场无关紧要的赌局。
“在此之前,我冒昧问姑娘一句!”容辉不答反问:“姑娘不像缺钱的人,倒腾股票,是为了赚钱吗?”
碧霞不动神色,端起茶抿嘴细品,悠悠吐出一口热气:“你说呢?”又把问题抛还回去。
“姑娘纵然不想赚钱,可能借后起之秀练习制器,也不失为一件好事!”容辉出生“宝珠峰”,早算过培养制器师的成本。制器无止尽,天材地宝更是有价无市。若只进不出,再大的家族也要坐吃山空。他设身处地,敢想敢猜:“窃以为赚钱总比亏本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