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谈,谈什么,投降吗?”叛军主将有些不耐烦。
部将凑到叛军主将的耳旁,道:“大将军,为了我南越族的未来,我军只能投降,我们已经没有其它的选择了。”
叛军主将当然也明白自己的处境,他麾下的乌合之众,不仅在野战中是难以抵挡晋军的优势兵力,同时,在守城战中,也难以对抗晋军大规模的霹雳车攻击,城破只是时间的问题,而一旦失去九德城,就等于是失去了整个九德郡,仅剩的日南郡孤立无援,更加无力对抗紧随而来的晋军主力。
最可怕的是,晋军采取海路运输,粮草和各种物资都源源不断的运向前方,这使得晋军没了缺粮之忧,同时也自然不会去抢夺附近村落,坞堡的粮食,这样一来,那些不愿反叛的南越族人,以及一些独立的坞堡都会保持中立,从而大大减弱了晋军受到的麻烦,而他们的人马则会失去很多助力。
“大将军,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此事要立即决断,绝不可拖延。”部将催促道。
叛军主将抚了抚额头,道:“大酋长待我不薄,起兵之前就曾答应本将,只要我军占领番禺城,大酋长加冕南越王,便封本将为护国大将军,胥浦城下,由于本将指挥失误,导致主力人马被晋军全歼,大酋长不但没有杀我,仍旧委以重任,在此危难之际,本将岂能做此不义之事。”
“个人名誉与南越族的未来,孰轻孰重,大将军要三思啊!”部将急道。
叛军主将摆了摆手,道:“你先下去吧!让本将仔细想想。”说完背过身去,思索了起来。
“末将告退。”部将抱拳退出大帐。
部将走后,叛军主将一个人在大帐中踱起了步子,此时,他考虑的事情很多,既想到了南越族的未来,也想到了大酋长待其不薄,既考虑了敌我双方的实力,也考虑投降之后,大晋朝廷会如何对待他们。
思考了许久,在坚守、后撤,还有投降之间,叛军主将总是拿不定主意,内心极度的煎熬。
接连两日,北伐军依旧进行猛烈的投石攻城,给叛军造成了相当的损失,北门城墙的女墙更是被砸的面目全非,东门附近的邓岳军团,也时不时的对九德城发起佯攻,城内的军民人心浮动,惶惶不可终日,但叛军主将仍旧没有下定决心,他还在逃避,幻想着城池不会被晋军攻破,其实,就连他自己也不相信这种幻想。
连续五日的持续攻城,叛军仍没有投降的趋势,华安不禁有些着急,看来他是低估叛军将领的心里承受能力了,叛军主将不肯投降,说明晋军进攻的还不是很剧烈,给叛军造成的损失太小,没有引起叛军将领足够的心疼。
第五日傍晚,华安握着手中的撤军旨意,深深的蹙起了眉头,他接到的命令是立即撤军,但此时,他已经抗命五天了,若是京城附近没有叛乱,并且赵国的大军也没有南下,抗命几日也无大碍,但若是京城处于危险之中,而自己却在九德城下浪费时间,这就太糟糕了。
华安不太担心内部叛乱,因为,大晋主要的军权都在忠臣的手中,扬州军团和荆州军团的大部分将领也都是忠心耿耿的将领,但对于野心极大的石虎,华安却是放不下心来,石虎灭亡大晋之心由来已久,这次,借着大晋君主交替,起兵南下,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大哥,我军已经连续进攻五日,叛军并无投降的意思,这么僵持下去不是办法,要不明日一口气攻破城池,剿灭城内的叛军。”王三见华安心情忧虑,上前说道。
“大哥,我看这群彪悍野蛮的蛮夷之辈是不会投降了,直接攻破城池反而省事。”雷暴也是如此说。
华安当然也对攻破城池抱有极大的信心,但叛军足有两万人马,城内的百姓也都是南越族人,一旦死磕起来,北伐军的伤亡当以万计,如此,歼敌一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