访拜访你。”
“进去得好,”对方调子很平和。
“我在楼上浴室里,”凯思说下去,“拾到了一个古币。我们的朋友说可能是罗马币。他正在鉴定——不过我保证送还给你。”
凯思听见对方格格一笑:“那事儿你就别操心了,”那声音说,“请告诉我,要把那房子里里外外修缮好,不包括内部油漆和装饰,你要多少钱?”
“说实话,”凯思说,“我上次进去时并没有注意这个;我心里想着别的事。我还得到你屋里去再看一次。你要求我培修到什么程度?比如,墙板松了,只要求钉一钉呢,或是多花一点功夫把全部墙板换成象样的矽璐珂,可以固定沉重的画框和窗帘滑杆之类?”
“我那屋子遭到过破坏,”那声音略带着慢怒,“要求你跟修复自己的住房一样重新修好。”
“好的,”凯思回答,“不过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么?你这房子原是在华盛顿州西雅图市的布雷梅顿路的么?”
又是短暂的沉默。“你当然可以问,”那声音很严厉,“如果你打算再看看那房子,钥匙可以在前门门廊找到。”
凯思又说:“不过,把钥匙放在屋子外面,你认为行吗?”凯思问,“当然,那儿很平静,又在郊区,不过我们这儿可常有一车一车的半大娃娃从切斯特港和白原过来。”
那声音带着慢怒和盛气凌人的味儿:“他们找不到钥匙的,你放心!”
凯思明白寇斯行急于挂断电话,但他仍然好奇的问:“你知道吗?你家烟囱昨天晚上遭到雷南昌,至少打了两次,但是从我们这儿看去,好象丝毫没有受到损害。”
“绝不会有损害的。”那口气带着厌倦,好象是父母向小孩子解释显而易见的道理。
“好的。还有一个问题,”凯思说,“那边的活儿我估计完价之后怎么跟你联系?能把你的电话号码给我么?”
“我没有能跟你直接联系的电话。”
“那么,”凯思说,“我也许可以在那房子里跟你见面吧,我们——”
“你把估价通知汤玛士·格林好了,”对方插嘴说,“我是否接受你的估价,也由他告诉你。”
凯思正想道别,可对方已经挂上了电话。而奇怪的是话筒里不平常的噪音,而是一种低沉而忧伤的哀音。
“电话通了么?”他身后传来话语。
届思不禁一怔,转过身来,见珍妮弗裹着丝质绿浴衣站在门口。他马上挂上电话。
珍妮弗问:“你跟谁打电话了?”
“寇斯特,”凯思说,“对面那幢房屋的主人,他要我估计一下那幢房子内外修缮费用。”
“这人好么?”
“难讲,”凯思回到盥洗池边开始擦洗剩下的盘子,“我们没谈几句。”
珍妮弗喝了一大口咖啡,好象清醒了地农副业:“寇斯特来了电话?什么时候?”
“刚才,”凯思回答,“电话铃把你吵醒了么?”
“没有,”她摇摇头,把褐色的长发从脸上往后掠了掠,“我已经醒了十多分钟了。铃没有响,否则我会听见的。”
“可是这儿响了!”凯思说。
她耸耸肩:“那就是说,寝室的电话出了毛病。咱们试试看。”珍妮弗走向电话,拿起话筒,放在耳朵边,过了一会儿,“你听听,”她把话筒伸向凯思。
凯思把话筒放到耳边,什么声音也没。他不禁皱起眉头,说:“刚才还好好的。我一上班就给电话公司去电话,让他们来修。”
凯思匆匆忙忙开车去匹克斯基尔办理电话的事,可是,他的车才开了一英里,便看到一辆电话公司的卡车停在一根电线杆旁边。它那水力升降机升起很高,工人们正戴着安全帽,在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