粥就在她唇畔,见他一脸坚定,她只得张口含下。
“你睡倒在车上,叫也叫不醒,我载你看完医生后就带你回来这儿。”之前教她开车经过家门曾想邀她进屋坐坐,但碍于夜深,怕她不便也就不敢开口。
她睁大眼,好奇打量他的房间,出乎意料,房间里十分整洁,米白与咖啡为主的色调令人相当放松,或许是刚迁入不久,房间的摆设略显简单,一张咖啡色大床、一套书桌书柜、大型壁橱,便是所有。
“啊——”又一口粥送了过来。
“你煮的?”味道挺不错的,蛋滑粥细,胃口大开。
东彻不甚自在道:
“请朋友家的厨子弄的,我不会作菜。”
“是你提过的葛飞吗?”他台湾的朋友不多。
他点头,一口一口喂她吃粥,不一会儿她便吃下一大碗。
“你晚上有吃饭吗?”
她眼神不自在往上飘。“有啊!”她根本忙昏头,肚子不饿也就不记得该吃饭了。
东彻不信她的说法,脸一沉。“你没吃对不对?”
见他难得板起脸,她忽地可怜兮兮道:
“我的头还是昏昏的,身体也热热的,好不舒服唷,是不是可以躺下来呀?”
听她说不舒服,什么不悦也给拋到脑后,连忙扶她躺下,拉好被单。
“好好休息,什么都别想,睡一觉就好了。”他拍拍她头,柔声道。
“对了,现在几点?”她若太晚返家,老爹会抓狂的,到时东彻肯定吃不完兜着走。
“十点半。今天你就住下,我帮你打通电话回去讲一声,免得家里人担心。”
“东彻!我觉得我还是回家休息比较好。”她拉住他衣襬。
他笑道:
“你放心,我去一楼睡。”
“不、不是这个问题,重点是我老爹,他可能会冲到这里来宰了你,然后再把我带回去。”老爹的性格她再了解不过。
想起胡父高壮的身影,东彻不禁苦笑,胡伯父对任何接近女儿的小伙子从未给过好脸色,连他去她家里补中文时也不例外,每半小时一通电话全程监控。
他不想她为难。
“好吧,我送你回去。”
说完,他连人带被,毫不费力横抱起她。
胡洁笙吓了一跳。“你、你放我下来,我可以自己走。”天哪!她都不知道两只手该往哪儿摆了。
“你是病人。”一句话打掉她的抗议。
“我只是感冒,又不是伤了腿,万一你被我传染病菌怎么办?”哎呀!偎在他怀里,她的头真的开始发昏了。
“我强壮得很,你放一百个心。你的手圈住我的脖子,我要拿车钥匙。”
算了,算了,他爱抱就让他抱。
她听话圈住他的脖子,头枕在他肩上,他身上有一股好闻的古龙水味道,很舒服。
第一次跟男人有这样亲密的接触,胡洁笙好意外自己竟然一点也不排斥。
或许是他的那句话正巧说中了她内心最想要的,于是,她便偏心地给了他特别的待遇。
无妨,此时,此刻,她是被照顾着的,这让她觉得很开心、很幸福。
胡洁笙只要一想起五天前东彻抱着她出现在家门口,屋里的三个男人个个像石化般僵住的呆样,她便忍不住失笑出声。
两个弟弟因为早见过东彻,楞了几秒便回过神,倒是老爹像受到雷劈,足足楞了一分钟才反应过来。
这场病,让她在床上躺足两天,才被恩准下床活动,但仍不准回唐风馆工作,老爹坚持她要多休息、多吃补品,至少一星期后才能工作,所幸在妈咪帮忙劝说下,老爹这才改成五天,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