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的曲子。” 丹萝在她那一指轻点之力顺势倒在蒲垫上,酒力不支沉睡过去。
宝珞轻轻扭转头看着刘邑玥,“这首曲子是我阿爹送给我十五岁生辰的礼物,他唤它《落雪琴音》,因为,我是阿爹手心里的雪花,无论多想留下,终是消失了,化了水。”
“很美的曲子,放在手心里却怕化了,只能留在心里,颜姑娘,他一定很疼爱你。”
宝珞静静走至他面前,已是无可抑制泪流满面,“不要叫我颜姑娘,我喜欢你叫我珞儿,珞儿!珞儿!珞儿!你不是一直都这样唤我的么?”她紧紧揪住他的衣襟,“你怎么不记得了?你怎么会不记得呢?你只选择不记得我……是你在恨我么?”失声痛哭倒在他怀中,鼻间那一阵浅浅淡淡的龙涎香……
指尖穿过她的长发,轻轻抚摩,“珞儿,对不起。”一定不会是因为恨才忘记。
他在案前坐下,让她靠在他的胸前,拭去她脸上纵横的泪,弹起她的《落雪琴音》……
“阿爹……你要一直弹下去,直到我喊停,不许偷懒哦。”
“嗯”
她满足地靠在温暖的怀中闭上眼睛。
西风锁旧梦(五)
“啊,痛……”捂着额头从地上爬起来,呃……怎会从床榻上翻了下来,头痛欲裂,昨天……昨天像是喝了酒……唉,这体质怎么一沾酒精就醉得不省人事,比迷药还管用。哪天得寻思寻思制出个千杯不倒的药丹方可,莫不总被人笑话了去。
侍女推了门进来,看到宝珞狼狈的模样,抿嘴一笑,将手中竹托放置在茶案上,扶了她起身,“公子吩咐熬了醒酒汤,让小姐趁热喝了。
“哦……”宝珞揉着眉心一口饮尽汤药,问道:“这会儿是什么时辰?”
“回小姐,午时了”侍女又抿嘴偷笑,“郡主还未起身,公子在湖边煎药。”
午时!呃……宝珞忙加紧梳洗泡澡,清清爽爽地寻到了湖边。
刘邑玥正掰着松枝一点点添到火里,学着宝珞平时煎药的步骤,举止闲雅自如。听得动静回过头来,瞧见宝珞风风火火朝着他一路小跑而来,在跟前两步停住,抚着心口微微喘气。
“玥……我,我睡过了头,误了施针时辰,现在,我们前往山上温泉吧。”
他朝她伸出手,说道:“珞儿,来,歇着,我们今天不去,我已是大好了。”
宝珞错愕盯着他温柔的笑脸,怔怔将手放入他的手心,尚未从他那一声“珞儿”中反应过来,由着他拉下身子,在身旁坐下。
“玥,我……我昨夜喝醉可有胡言乱语了什么?”她小心翼翼问道。
“嗯,说了不少。”他一脸戏谑注视她慢慢胀红的脸颊,窘得将小脸埋入膝头,手指一根一根揪着身旁草尖儿,半晌才压低了声音问,“我都说了什么?”也不敢再看他,昨夜,准是丢脸死了。
他轻笑,“你说你是我的珞儿,说了北域,还缠着听我抚琴,要你喊停才可以停。”
“呀,我可真是……”宝珞拉过他微红的指头,恨不得在地上挖洞钻了进去。
刘邑玥反手牵起她的手,说道:“可是,我很高兴,你肯回来了。”他眼神又忽地一黯,“珞儿,对不起,让你难过了。”
宝珞抽出手指,手忙脚乱地擦着蓦然涌出的泪水,“烟都熏了过来,不是这样煎药的啦,火不能这么旺,哎呀,都烧干了……我来,我来。”
————————————————————————————————————————
“成亲?”宝珞本是与丹萝在林子里闲逛,闻言惊愕不已,抓着她的手臂不禁紧了紧。惊起枝头上栖息鸟雀,呼啦啦扑闪羽毛飞离一片。
丹萝一把捂住她的嘴,“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