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腐败就怎么腐败。
买了三套干净整洁的衣衫,准备好干粮,再去了驿站买了辆马车,便前往城郊的破庙接鱼儿与卓千尘。
戴上斗笠低头赶着马车,只见城内明显多了许多江湖人士在走动,得尽快离开庐陵郡,将鱼儿与那个瘫痪卓公子留在破庙实在不是安全之举。天色渐暗,这夜路也不能不走了。
幸好那些武林人士尚未寻到破庙来,三人披星戴月匆匆驾着马车逃离庐陵郡。
次日午时来到临川郡,一路上疲于奔命似的赶路,不要说轮流驾着马车的宝珞和鱼儿吃不消,那马儿也快去了半条命。好在此地已经远离了庐陵郡,虽说武林人士遍布天下以盟主令为尊,那盟主令想要寻他们也没有这么快能找到这里,于是宝珞决定找间客栈先安顿下来,歇息半日,而且卓千尘的内伤一路奔波下来再不及时调理,恐怕留下严重后患。
卓千尘一路上总是处于昏迷状态,勉强才让她吃了些东西。鱼儿担心她就这样死掉,不时去探她的鼻息。
客栈内,宝珞用银针为卓千尘疗伤,让鱼儿去城里的药材铺抓了药在伙房煎煮。
卓千尘幽幽转醒过来,算是过了趟鬼门关。
宝珞吩咐伙计端了个大浴桶放入厢房中,倒满热水,放入让鱼儿抓来的药,跟着便去脱卓千尘的衣服。
卓千尘惊恐的叫出声来,那声音却是虚弱无力,“你要干什么,你这淫贼,不要动我,滚出去!”
“姑娘,做人可不能这么忘恩负义,不是我们兄弟俩要跟你有什么瓜葛,我不过是在治病救人,便被你给掳了去,如今我们兄弟好心救你下山,带着你离开是非之地,现在我更是好心给你医治内伤,你不但不感激,还出言不逊,医者皆父母心,你这么多避讳作甚?倘若你不浸泡这药浴,你这四肢就是废了,莫非你是想今后都躺在床榻上任由他人伺候?如若是那样,我们兄弟俩便是不管你的死活好了,随你去。”
宝珞一番话说得卓千尘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心知他并无虚言,这面如黑炭,狼狈不堪的少年确是大夫,何况说来他们兄弟俩可以算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自己岂能如此是非不分,于是便放缓了姿态,“千尘无礼了,兄台请莫要见怪,这药浴能否请兄台寻一女子来帮我呢?”
卓千尘如此低声下气求人打出世以来是第一次,不禁很是郁闷。自己这条命牵系甚重,自是不能白白丢在这里。那样如何对得起家中老父亲,如何对得起卓家列祖列宗。
“可是……你在药浴中我也要给你施针呀,那又有何区别?”宝珞呵呵笑开来,忍不住捉弄她,看着卓千尘脸色发青,晶亮的双目眼看就要流下眼泪来,这才缓缓一笑,取下自己发上的束带,一头闪亮及腰的青丝垂了下来,看得卓千尘登时目瞪口呆。
“好啦,大家都是女子,莫要扭扭捏捏的了,水就要凉了。”宝珞笑嘻嘻伸手脱了卓千尘染血的衣衫,将她放入药水中,在相关穴道上扎入银针。
“卓姑娘,你的内伤好生调理半月内定能痊愈,只是这真气逆转,走火入魔之瘫痪,需得日日浸泡此药浴活络筋脉,此法不能治本,需要有内力深厚的人为你打通阻滞脉络,方能疏导逆转真气。你可识得这样的人吗?”
卓千尘心中一愣,这黑面女子将自己的症状说得一字不差,还真不是欺世盗名的游医呢,“有劳姑娘了,要能打通这阻滞脉络之人,所需功力非同小可,武功高强之人又未必内力深厚,确实难寻,可惜我师傅已然仙逝……”脸上不禁黯然,片刻,又道:“无妨,待到回了京城再做打算。”
宝珞微微一笑,“卓姑娘唤我颜陌便是了,这回京路途遥远,还是得同舟共济方好呢。”
卓千尘看她个性大方爽气,毫无扭捏做状之态,也是甚为欣赏,“好,颜陌,我姓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