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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阳显然看到本国老乡很高兴,挥了挥手继续说道:“走,跟我到后面去,这里可不太安全,放心,有我罩着你,绝对安全!我好久没看到中国人了,在这里只能说英语,要不就只能打手势,别扭极了,我可给你一个大爆料,前两天我跟着队伍从阿勒颇过来的路上亲眼看到了一场大空战,政府军和**军的几十架战斗机对决,这场面我到现在都没有忘记,激烈程度简直无法用言语形容,战斗机不是像火球一样在天空中放烟火,要不就是像下饺子一样直往下掉,没有一架战斗机逃跑,一旦对上就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一直打到最后一架战斗机,真是惨烈啊!不过在最后,我竟然看到了那最后一架战斗机竟然把降落伞下的战友给拉进了自己的驾驶舱,我的上帝,简直就像杂技一样,等我拿出单反相机的时候,那架战斗机就已经飞走了,太可惜了。”
林默耳朵微微抖了一下,几十架战斗机对决?!那可不是他刚刚参加的死亡团队战吗?的确有许多地方都能在地面上看到,没想到罗阳也竟然是地上亲眼目睹的免费观众之一。
“嗯,我也看到了!正好也是我的一项采访任务呢。”
林默应和罗阳的话,不过他并没有说破,而是把自己当成了一个非常忠实的听众,听着罗阳唾沫星子横飞地描述着从地面角度看到的,林默自己亲身经历的事情。
“真的?那可是太巧了。”罗阳没有怀疑过林默,只当是对方真的是一个记者,却不知道在很多时候,记者、武官、服务生什么的职业往往是特工间谍最常用的身份。
当日稚嫩的大学生在短短一个月左右的时间里仿佛脱胎换骨了一般,整个人的气质迅速成熟老练起来,浑身上下充满着锋锐的斗志和战意,与象牙塔里的莘莘学子完全不同。
战场果然是最能磨炼人的地方,若是能够活着回国的话,他也许会成为一代人中龙凤也说不定。
林默左右看了看,这里也确实不是说话的地方,也没办法释放光镜术,天晓得政府军的士兵会从哪个旮旯角落里跳出来,跟这些自由军战士乒乒乓乓打成一团。
尽管林默代表政府军阵营出战,其实跟政府军和**军的战争连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深渊涅槃”只不过是借了叙利亚双方的名头罢了,只是让各个参战者有一个掩护进行死亡格斗,从来不干涉政府军和**军的战争,有时候甚至给双方还赞助点军火,让战争打得更激烈一些。
罗阳在林默前面一边带着路,一边细心地提醒道:“走路当心些地上,全是子弹壳!小心滑脚。”
那些**军之一的自由军武装人员看到罗阳毫不防备地带着那个陌生人回来,再看看那人的相貌,心里绷着的一根弦立刻放了下来。
似乎来人没什么威胁,而且好像还是罗阳的熟人。
林默跟着罗阳往城外走了一段距离,细数了一下,不下一百的自由军武装人员分布在各个角落,隐隐组成防御阵地,看来自由军渗透进入大马士革的这支武装也是一股不小的力量。
除了最前锋的武装人员在警戒外,其他人不是在构筑临时工事,要不就在分配弹药或者饮食补给休息。
“坐吧!嗯,这里稍微安全一些,不过等会儿政府军要是炮击,我们就得撤了,嗨,每天都是这样,一会儿冲过去,一会儿退回来,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的拉锯战吧,只要小心点,中了枪也别慌,活下来的机会还是蛮大的。”
罗阳把林默带到了一处背风的角落里,也许在叙利亚的这些日子让人有一种度日如年的感觉,让他变成了一个絮絮叨叨的老头子,不过他有一句话说对了,战场是胆小鬼的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