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微微一怔,问道:“你看到什么了?”
土行孙一五一十将奇湖盛会的诸般情景以及真假兀官脔的事告知老者,只是略过自己与耀阳、倚弦兄弟俩的事情不提。耀阳与倚弦在窗外听得直咬牙,恨不得当场踩死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奇绝四煞钉?”老者眉头微皱,思量片刻,似是想到什么,但最后还是欲言又止,道:“其实,兀官脔只是‘奇湖小筑’这几百年来的代主人罢了,而真正的奇湖之主早已遁世多年。不过,照这样看来,天地三界恐怕又将沦入多事之秋!”
土行孙好奇地问道:“爷爷,那真正的奇湖之主是谁?”
老者大有深意地淡淡瞥了他一眼,道:“以你的脾性,知道多了反而不好,不要再问了!”
土行孙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不再作声,等老者喝完杯中清茶,他又跑进内堂再斟满一杯,端出来送至老者面前。
“对了!”老者接过茶杯,道:“刚刚我听到奇湖敲起十八响紧急召唤钟,肯定是出了什么重大的事情才对,但如果照你所说的那样,那个假兀官脔应该不会自找麻烦才对,那又会是什么事呢?”
土行孙答道:“是啊,孙儿也觉得奇怪,当时正打算回去看看,谁知紧急召唤钟过后,所有参与盛宴的客人都被遣散,奇湖再次封界!”
“哦!”老者轻咦了一声,道,“也许是那个假兀官脔担心事情被人揭穿,早早封了奇湖,反倒省事。不过,此人擅自召集魔宗五族集聚奇湖,宣扬说事关魔门宗道存亡,不知是否言过其实?”
土行孙露出鄙夷的神色,道:“孙儿就从不相信会有这等神神叨叨的事,其实说白了,还不是坑蒙拐骗的手段,唯一不同的是,人家有‘奇湖小筑’的招牌,这就是招摇撞骗的本钱!”
“好了,咱们自扫门前雪,不理他家瓦上霜!”老者告诫道,“你只需切记,今日之事万万不可跟任何人说起,以防祸从口出!”
土行孙连连点头,应诺道:“知道哩!”
看老者轻啜杯中茶香,土行孙思量再三,终忍不住说道:“爷爷,孙儿有一事不明,想求教您老人家!”
老者似乎早有所料一般,摇头轻笑道:“说吧!”
土行孙从怀中拿出那块方形玉饰,又再端详片刻,皱眉问道:“不管怎么看这块饰物,我都觉得它非同寻常,但不知为什么,就连‘玉满楼’的陈三却说它不值一钱!”
耀阳一看是信物,胸中无名火起,抑止不住便想起身冲进门去,谁知被倚弦用力摁住,打出手势示意继续听下去。
只见那老者的目光停顿在方形玉饰上,眼中异芒骤然一闪而过,神情变得愈发古怪起来,甚至一把夺过玉饰,紧紧攒在手中,身躯一阵颤抖,禁不住目光呆滞,仿佛一瞬间苍老了几十年似的。
老者一把抓住土行孙的手臂,声音抖颤而急切地问道:“老老实实告诉我,玉饰的主人是谁?”
土行孙哪里晓得爷爷会有如此大的反应,想到事情的严重性,他忍住手臂有如铁箍的疼痛,如实答道:“是两个寻找有炎氏的毛头小子!”
“有炎氏!”老者松开土行孙的臂膀,喃喃念叨这个无比熟悉的姓氏,脑海中顿时浮现出早已沉寂上千年的宿世记忆,视线一阵模糊,手中茶杯跌落于地,老泪已然横流满面。
土行孙慌了神,忙上前扶住轮车上摇摇欲坠的老者身躯,急声问道:“爷爷,您怎么了?”
窗外的兄弟俩也是大吃一惊,想不明白老者为何会有这般反应,顿时好奇心大起,隐隐觉得这位老者肯定与他们要找的有炎氏有关,不由屏息静气等待下文。
老者缓过神来,端正身躯抹去满面泪痕,深邃的目光透出一股说不出的凄凉,长叹一口气,道:“看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