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来。花色这腹痛还真是痛的恰到好处。让在场人都没有预料到。其实细细算来,此次“怀子”根本不足月。若是说受了惊吓以至于这般,勉强算是个理由吧。
方才春久唤出来的时候,养在院子里的婆子早已经动作麻利的动了起来。秋木析面上一片焦急,连忙吩咐道:“快!快去请产婆。”
听闻这话。花色身旁的两个丫头却是一齐想到了什么事,慌忙都乱了手脚,春久更是带了哭腔道:“本想着时间还早。昨日婆子告了假去看她媳妇,听说是孙子起了疹子。家中无人照看……早知道,早知道奴婢是打死也不敢放她走的……”说着更是呜呜哭了起来。
那军爷见状更是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好半晌才道:“这是大事,小的们便在这里等上一个时辰,等找来婆子我们再走。大人于小的有恩,如今小的也只能做这些了。”说着便挥挥手让下面的人退下。
下面的人应声往后走了走,一群人便退出了内院。若不是花色如今疼的厉害还真是要好好笑上一笑,哪有妇道人家生孩子外面围了一群官兵的?此番只怕说了出去旁人也是头一遭听说吧。
秋木析抱着花色进了里屋,春久便差了人去请婆子。还未到门口便被人拦了下来,这些小姑娘们都是胆子小的,平日里见到大老爷们都要绕着道走好远,如今外面又是见过血的军人个个噤如寒蝉,恨不得钻进哪里不出来才好。被人拦了也就拦了,自然不敢呛话,最后还是春久出来道:“女人家生孩子没有婆子怎么行?各位家里的妇人若是这般,你们不心疼?”而后又是一番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话,让那些汉子们也起了恻隐之心。
最后还是先前那位军爷唤了近身的一名官兵出去寻婆子,春久才算松下气来。
春久与香悦都是还未许人家的姑娘,哪里懂得什么生产的准备?不帮倒忙就不错了,除了本来养在屋里的接生婆子,如今也只有两名妇人,一名在方才捉到黑衣人的时候便已经吓软了脚,如今更是站了站不起来,另一个便是秋母身旁的陈氏,如今正伺候在花色身旁。
三人进了屋子,陈氏便麻利的吩咐春久与香悦烧水、备下一些早已准备好的东西。之后便请秋木析出去。
只是秋木析却置若罔闻,只是握着花色的手,看脸色却是看不出慌张来。秋木析拉着花色的手,见花色额角已经沁出汗来,轻柔地替花色擦了去道:“今日辛苦你了。我一会便会去随着外满那些人去见宁皇,若是有了什么变故你莫要慌。”
好在花色如今还有力气听秋木析说话。不过也不能专心的听秋木析说话,只是一直在心中存着疑虑,这般好似临产时的症状,到底又是怎么出来的?让人接生接的又是什么生?如今专门接生的婆子不在,若是随意在外面找了一个……
花色本就腹痛,如今脑中又想着这些事,真恨不得立时昏过去才好。
秋木析本就是个心细的人,花色面上几番变化哪里能让逃过秋木析的双眼?花色自身本就是会医的,林府又有那样的大夫,只怕假孕一事花色早已经知晓了。
直至今日也未说破,只怕是不在意。如今在这个节骨眼上,花色自是要担忧的,虽说不上内忧外患,但也差不了多少了,秋木析想着若是此时不与花色将话说明了,只怕花色能钻进牛角尖里不出来。
想着又是觉得好笑,秋木析道:“今日一事我自有安排,你只装作什么都不知才好。这里外都有我的人,这一个月你只管专心做你月子便是。等你做好月子只怕我也该出来了。”说着亲昵的贴了贴花色的额头,又说:“宁皇已经给我下了毒,若是真的想要我的命只怕我此时已经不在这里了。此番这般动静左右不过是想叫我卸了手中的势力,我若不松口他不能拿我怎样。”
花色此时清醒着,腹中的疼痛比之分娩时候的并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