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粲然点头,面上表情肃穆。
花色心里一阵恐慌,又不确认的问了一遍:“是我自己走进来的?”
徐粲然扶着花色到窄榻上,面色难看,对着花色一字一句的说:“是你自己走进来。走进来后承认你医死人一事,并且当众认罪。”
花色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又问:“病人本就病入膏肓,确实是回天乏术,我为何要将责任拦在自己身上?”
徐粲然叹一口气道:“这才是问题所在,你在衙上说是为了试验新药。如果新药成功以后将会有不少人受益,只是没想到下错了剂量,所以才导致医死人一事。不仅如此,还在你身上搜出余下的药来。”
花色只觉得后背一阵泛冷,看向徐粲然道:“可是当堂定罪?”
徐粲然安抚道:“事关重大,不会当堂定罪。”
花色听了有些许无神,而后坐在榻上没再说话。
徐粲然也是无话,上前拍了拍花色的脑袋道:“前头不是死路,昨日有人击鼓时下的瓢泼大雨,根本没有旁观的百姓。如今衙役们都是我的心腹,也不成问题。况且我看你神情不对便关了县衙大门,所以知道这件事的人并不多。现在找出背后操纵之人,还你清白才是正经。只是不知道谁有这等本事,竟能慑人心魄。”
花色也是觉得不可思议,这个小镇之中竟然还能有此等能人……就是不知道为难花色又有何好处。
徐粲然又是想到了什么,对花色道:“你说你请苏卿寻我?”
花色颔首道:“是的!”而后像是想起来什么慌忙站起来道:“难道苏卿……”
徐粲然接过话道:“苏卿至今未现身,若不是他所为,怕是凶多吉少……”
花色脸色一白,有些颤抖道:“粲然哥哥,请您尽力帮我找到苏卿……他……”
徐粲然面上表情复杂,有些无奈道:“就冲着你这句哥哥就是将垂柳小镇翻过来我也要找到苏卿。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总不能平白没了踪迹。”说完后对这花色道:“这几日你暂且委屈些,等事情终了哥哥亲自给接你出来。”
花色站起身行了一礼,郑重道了声谢。
徐粲然走后,花色坐在榻上一片茫然。要说花色得罪的人,在这镇上一只手就能数的过来。如今苏氏、赵氏与花色是如今老死不相往来,再说二人都是没有见过世面的蛮妇,这样的手段万万是想不出来的。
还有就是邓县令一家。邓县令被免职一事本就是咎由自取,那邓家的一双儿女看着也是个没主心骨的,又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
等等!花色脑袋灵光一闪,那邓县令只有一双儿女,那多出来的是谁?女儿自是不用多说,死去的男子与告官的男子到底谁才是邓县令的儿子?不知道从这里下手能不能查出来些什么。
花色有些激动,站起身来对着外面看管的狱卒道:“还请官爷帮花色捎句话,就说花色请县令大人过来一趟。”
狱卒明显是被交代过什么,恭恭敬敬的应下,而后退了出去。
第十六章 入狱(二)
等了许久徐粲然才过来,狱卒识趣的退下。花色便说了自己的疑问。徐粲然面容有些憔悴,扯出一抹笑道:“我正在派人调查,晚间估计就会有结果了。”
也是,花色能想到的,徐粲然又怎么想不到?倒是让他白跑了一趟。花色有些许愧疚,面上自然带了些许异样的表情。徐粲然叹口气道:“你是你哥哥唯一的亲人,我怎么能不帮你?”
花色一怔,将徐粲然的话复述了一遍问道:“我是我哥唯一的亲人?”
徐粲然像是想起来什么,脸色一变而后对花色道:“是啊,你哥哥不就只有你一个妹妹?”
花色哦一声,行了一礼对徐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