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席话让在场众人都是倒吸一口凉气。
花色却不与她客气,这时候事情闹得越大越好,就是要让所有人知道才好。闹得所有人都知道秋家新妇不好欺负,此后这些秋家人自然也是忌讳些。
“三婶哪里来的混话?林氏自从嫁来秋家,哪一日曾怠慢过?天熙年幼,与我合得来。我便当他是亲儿!虎毒尚且不食子,三婶这些诛心话还是咽回去的好。”
这一席话,气的那被称为三婶的徐氏咬碎一口牙。正要争辩两句。陈伯过来了,见到这里的阵仗显然也是一愣。随即上前替天熙把脉。
秋天熙本来就是装模做样的,陈伯哪里看不出来?只是陈伯也是个玲珑心思,也没有拆穿。只问了秋木析道:“小公子这是吃了什么?”
夏怜带来的桂花糕还有一些残渣,陈伯拿来一些闻了闻道:“这……竟是半年红?这可吃不得啊!吃不得!老夫这就去配药,劳烦公子将小公子抱去我那里。”
秋木析点头便将秋天熙抱起来,而后随着陈伯出了去。府里的人也是知道这陈伯医术不错,因此也都随了他。
男子走后,这里便是女人的战场了。花色跪在地上垂着头。眼泪时不时从眼眶滴落到地上,秋母让自家妹妹去拉花色起来,拉了几次,花色就是不动。
三姨拧不过,只好由着她。
花色道:“娘,天熙与我亲厚,我这做娘的见不得自家孩子受委屈。还请娘为天熙做主!”
那夏怜与她贴身的丫头在陈伯说出“半年红”的时候已经惊讶的说不出话来。那花难寻,寻常根本就没有人知晓。这陈伯与花色二人到底是怎么知道的?越想二人越是心惊。只是这事万万是不能承认的,若不然只怕这秋府便不能再为庇佑之地了。
夏怜方才被暗卫一番折腾,有些发懵。毕竟自己是女子。就连父亲罹难时候自己也不曾受过这样的侮辱,哪里想到自己在喜爱的人面前被这般对待,怎么能不恼?如今稍稍恢复些理智。便以袖遮脸道:“夫人垂怜,夏怜先去洗漱再来回话。”
秋母挥挥手,眼不见心不烦。花色怕等的太久,对香悦道:“让人打些水来伺候着。”
香悦领命退下。
夏怜却是火气蹭的一下上来,看了看四周的人又忍了下来。
不一会外院伺候的丫头婆子到了,将夏怜请到隔壁房间,伺候她梳洗。也不过一刻钟,夏怜便又回来了。也不知道方才一番清洗是不是冷静了下来。进来便跪在花色身侧道:“夫人,夏怜自幼便得夫人垂怜。一直养在秋府。天熙也是夏怜看着长大的,万万不会做出那般诛心的事来。”一番话字字动情。恨不得指天发誓。
夏怜人不傻,自然不会承认。花色冷笑一声。质问道:“那你带来的桂花糕里有半年红是怎么一回事?糕点放在桌子上当时只有你与相公、天熙在书房。难不成你要说是他父子二人下的药不成?”
花色这话说出来,屋里的女眷都开始窃窃私语起来,说的不过是夏怜此人与秋木析父子单独在书房云云,有的人眼里有兴味,有的人却是鄙夷。
夏怜脸色涨的通红,不过随即做出坦然的表情来道:“糕点是送与姐姐赔罪的,姐姐不在,夏怜恰巧碰到公子才请他们转交糕点。夏怜也是吃了那桂花糕的,并无不妥,此事定有误会。”夏怜说话带着哭音,却是清清楚楚的将话说了出来。
花色冷哼一声道:“糕点是你送来的,你也说是你亲自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