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的,其实也是在说与红秋听。花色不用细想也知道红秋肯定坐不住的。
也确实如花色猜的那般,红秋确实藏匿在某一处。因此方才那些话红秋自是一字不落的听了进去。
如今见宴仕面色惨然一片,便心中一愧。确实如花色说的那般。自己确实也有不对。明明知道宴仕是为了自己,却视而不见。只是一个劲的以为自己受了多少委屈,便挟着这些肆意践踏宴仕的真心……
宴仕听了旁人说的话后。第一件事不是质问红秋,而是想着如何补救。仅这一点来看,宴仕做的比自己便要好上许多……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悲春伤秋呢?
厅里三人正说着话,秋木析抬脚进来,道:“花色说的不错,夫妻之间最重要的是坦诚,虽说不用巨细无漏的说,至少不能让彼此受了委屈。”
子环见到秋木析进来,委屈的上前道:“姐姐现在不见了踪迹,还请……秋大人帮着寻上一寻!”子环险些将“哥哥”唤出来。
花色叹一口气,道:“不用寻了,红秋在我屋子里呢。”
宴仕一愣,随即对着花色这边行了一礼,而后疾步向里面走去。花色连忙喊了春久跟上指路。春久应下,匆匆跟了上去。
于是这厅里便只剩下秋木析、花色与子环了。如今天色已经不早,子环上前恭敬的唤了一声哥哥便告辞。
秋木析笑笑道:“若是得闲过来玩就是!今日确实不早,我便不留你了。”
子环高兴应下,而后也不说去寻红秋,径直出了秋府。
子环走后,秋木析便牵起花色的手往内院走去。前些日子大雪过后,温度虽然没有再下降,可是细雨一直丝丝密密的下来,倒像是春雨一般。
花色过来的时候带了伞的,如今在夜幕下二人打着一把伞往回走倒也是一种别样的意境。秋木析想起方才花色说的话,嘴角勾起一道弧线,轻咳一声道:“你方才说的话……倒是不错。”
花色轻声一笑,道:“不过是哄他们的,哪里算的上不错?”
知道花色是自谦,秋木析也没再说话,心里倒是想着另一桩事来,考虑着要不要向方才说的那样,坦诚相待。可是话到嘴边便没了心思,终究没有说出来……
进了屋,宴仕守在红秋床边,红秋则是躺在花色的床上装睡。花色嘴角一抿,就知道红秋现下不会与宴仕说话。到底是脸皮薄了些。
秋木析见那二人如今的模样也是觉得好笑,想了想对宴仕道:“那徐云怜我查过,她在老家镇上的名声不大好,也是因为如此才会想着来卉城找个夫婿的。虽然不知道你们如何识得……我却是要奉劝你一句:莫要轻信于她。”其实本来秋木析已经有了计划,只是现下看来自己年后的手段怕是都用不上了。
不过将红秋认作义女一事看来还是有些必要,晏家那些人与红秋身份上的嫌隙还是颇有些大。只是红秋与秋家扯上关系……只怕宁皇那里又是一阵揣测了。
花色与秋木析坐在椅子上,见红秋没有“醒来”的意思,宴仕也是不准备唤醒红秋,一时之间倒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想了想,花色问:“宴公子若是不嫌屋舍简陋,便将就一晚吧。”
宴仕也不知道真的没听到还是假的没听到,还是一动不动的握着红秋的手含情脉脉的注视着红秋,实在是……够深情的,如果不是在花色床上的话。
秋木析牵起花色的手将人往外带去,道:“今晚只怕不一定会走了。”
花色也是知道,叹一口气,有些不甘不愿的随着秋木析向外走去。
其实在二人离去一会,红秋便“醒来”,与宴仕二人说了一会话,夫妻二人便相携着离去了。
这些花色自是不知,如今正向着秋木析独居的屋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