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上午的选拔,场上只余下十人,将要进行下午的比试。
中午,这十人将会稍作休息。
上午因为人太多,比试乃是分组举行,除了枢密院和兵部的官员,和圣上点名的几个将军考官外,并没有旁人来主持。但下午就不同了,下午圣上和太子,会来亲自观礼,并给前三甲进行点评。
就在众人松了一口气,想要下场好好歇一会儿,为下午迎接圣驾做好准备时,场边忽然传来一声尖锐的鸣啸。
这声音里满是悲苦,又带着一股��说暮菀猓�坪跏堑赜�锎�龅墓砗俊�
“这是什么声音……”不少人都被吓得一个激灵,齐齐朝声音传来处看去。
只见校场边上,一名赤着上身的精壮高大男子,正以手捶胸,仰天长啸。
他的身上,纹满了各色的纹身,看起来诡异可怖,胸前背上,结着红色的狰狞疤痕,那些疤痕还依稀能够认出,是“逆贼”两字。
“这不是贼子卫樵么。”不少人都在心里嘀咕。
当初炎修羽在卫樵身上以长枪为笔,写下两个大字,已经成了京里人们津津乐道的一段美传,一见到那两个字,很多不认识卫樵的人,也知道了他的身份。
卫樵身上满是尘土,右边肩头上好大一片乌青色,高高肿起,右边胳膊,也软弱无力的垂在身侧,诡异的晃荡着,显然已经被人废了。
他身上有尘土,有伤痕,曾经白如冠玉的脸上,添了两道新鲜的伤口。最显眼的,是卫樵双目眼角尽裂,眼里流下的长长两行血泪,托在面颊上,将他渲染的像是恶魔一样。
他身旁,一名年纪不大的小兵吓得猛的后退几步,盯着卫樵,两股颤颤,一屁股坐在地上。
“妈呀,俺……俺只是听大人的吩咐,把你喊起来,你别杀俺……”那小兵吓得话都说不清楚了。
方才在校场上,卫樵参加的第一战,是和一名来自青州的中年武士对战,被一拳打昏,败北于此,直到方才所有人都要离场时,才被叫醒。
他刚一醒来,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立刻现出狂态。
一名还未离开的将军怒喝一声:“卫樵,枢密院重地,休得猖狂!”说完随手提起场边一杆枪支,朝这边大步行来。
不少还没有来得及离开的考生,止步向这里看来。
炎修羽身边跟着的小厮也好奇的探头看去,却被炎修羽一巴掌拍在脑袋顶上:“看什么看,还不快跟爷下去歇着!”
卫樵的功夫不弱,可是在那名青州的中年武士手下,走了还不到四十招,就落败了,那名中年武士的功夫,可见一斑。这其中,必定有诈。
再加上,前几天夜里,曾有一名朝廷官员来到炎王府郊外庄子,悄然面见炎修羽,劝说炎修羽第一场和卫樵对战,将卫樵打下去。
炎修羽对这种暗箱操作的把戏,没一点兴趣,当场拒绝。
但朝廷是不可能死心的,卫樵这种乱臣贼子,绝不可能让他在比试里拿到名次,之前兵部考试,卷子糊名批改,不好做手脚,但要上场比试,输了就只能叹一声技不如人。劝不动炎修羽,他们转而去劝说其他的高手。
卫樵和二皇子一党引蛮入周,致使青州一带十室九空,那名打败卫樵的青州武士,对卫樵的恨意,自不是别人能比的,何况朝廷又许给他别的好处,他当然一口答应。
虽说人命各有好歹,第一场遇上将来的状元,都是有可能的。
但是和卫樵比试时,那武士下手狠辣,丝毫不讲究风度,屡屡违反比武规则,场边监看的武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根本就没有管,卫樵事后想来,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何况,那青州武士几次已经有机会打倒他,偏生临时放弃,最终选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