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自己腰间的军刀,猛地向前一挥:“杀改改!”
随着鬼子大尉的这一声嘶吼,那些被中国守军机枪压制的鬼子步兵仿佛被灌注了神秘的力量一般,突然从地上弹跳起来,疯狂地向前突击。
“打啊!”
“杀小鬼子啊!”
守军看着狰狞着再次扑上来的鬼子兵,顾不得打的通红的枪管,大吼着不断扣动扳机。
鬼子兵也疯狂了,边射击边踩着同伴的尸体向前冲,那股气势让人不寒而栗。
噗!
铁匠的肩头被城下飞来的流弹打碎,鲜血飞溅,他的身子晃了晃,继续搂着机枪扫射,将冲到二十多米外的几个鬼子打成了筛子。
噗噗!
先后又有两发子弹击中了铁匠魁梧的身躯,他最终站立不住跪倒在地,伤口呼呼的冒着血。
他还想挣扎着爬起来端起机枪继续打,但是感觉身体里的力量正在不断的流逝,机枪变得沉重起来。
“你想死啊!”医务兵喜子冒着弹雨扑到了铁匠的跟前,低声咒骂着摁倒了他。
铁匠还在挣扎:“我还能打”
“给我摁住他!”喜子对身后跟过来的担架兵喊了一句,立即一把撕开铁匠伤口处的棉衣,露出了血淋漓的伤口。
喜子死人都见得多了,对于这鲜血淋漓倒也司空见惯,迅速的打开了医药箱拿出工具,对铁匠说:“忍着点,我取子弹,不然你这条腿就废了!”
“你他娘的快点,鬼子快上来了!”
铁匠催促着喜子,虽然他疼的直咧嘴,他心里还惦记着鬼子呢。
喜子对于这种战地救护早已经熟门熟路,让两个担架兵摁住铁匠,快速的用夹子从他的伤口处取出了子弹,然后迅速包扎止血。
战场救护设备简陋,没有止痛剂和麻药,当喜子把两颗子弹弄出来的时候,铁匠已经痛得昏了过去。
喜子对两名担架兵挥挥手:“抬下去”
靠近城墙处已经是枪林弹雨,轰隆隆的爆炸不绝于耳,鬼子反复的冲杀,试图攻破守军阵地。
伤员也越来越多,喜子和一批临时培训出来的医务兵已经忙得脚不沾地,很快就浑身是血,好几个刚学会包扎的弟兄刚给伤员包扎完就中弹被抬了下去。
游击营在杨凌的指挥下稳扎稳打,任由鬼子如何冲得凶攻得猛,光华门始终扼守在他们的手中,而在几个缺口处鬼子已经遗尸累累。
南京19座城门之中最为坚固的中华门在鬼子第6师团重炮的轰击下被攻破,炸得稀烂的所谓钢筋混凝土永久性工事露出的不是钢筋,而是腐烂的竹子,幸存的守军官兵们群情激奋,大骂负责修建城防的警备司令谷正伦。
当然这些慷慨赴死的守军官兵并不知道,他们大骂的谷正伦已经以养病的名义和他的司令部一起早早的撤到了湖南去了,他手下的宪兵部队由南京市长兼任警备副司令萧山令接管。
中日两军围绕城墙厮杀,血流成河,随着中华门等城门的陆续失守,激战数个小时的光华门守军也不得不退入城内大光路,八宝前街,御道街等处依托建筑物展开激烈的巷战。
南京城已经千疮百孔,但是退入城内的成千上万的中国士兵并没有溃败,他们在每一条街道同鬼子浴血厮杀。
那些扑入南京城内的鬼子兵兴冲冲的冲向街区,但是很快就被守军凶猛的火力消灭,街道染血,迫使鬼子不得不调炮兵向城内轰击。
城内的抵抗依然顽强,在街道上,废墟之中,到处都是枪声,到处都是战斗,鬼子并没有如愿以偿的享受胜利的成果。
许多激愤的守军官兵在长官的率领下发起决死的冲锋,试图夺回城墙,但是他们都悲壮的倒在了冲锋的道路上,鬼子虽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