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艘“飞骏舟”隶属于幽州三大方外宗门之一的北嚣山。
倪浮在这艘飞舟上,已执事近百年,总是穿梭在寞雪洲和圣元洲之间。
祁怀见是北嚣山一名供奉,并不会常驻飞舟之上。
北嚣山所有供奉、客卿,会轮流登上飞骏舟,和倪浮执事共同守护航程的安全。
这艘飞骏舟,每个月只往来一次寞雪洲。
从圣元洲飞抵寞雪洲后,需要停歇七八天,再次返回圣元洲,又要停歇七八天。
王泽这次刚到杏花镇渡口就能够登舟启程,实属幸运,换置的这间名为“天鼎阁”的甲字号房,更是豪奢。
雕梁玉栋,装饰精美,房间之多简直出乎意料,光卧房就有五个,还有摆满各种典籍的书房,挂满山水画卷的茶室,最为离奇的是,还有一件专门用以修炼的房间,走进去可以明显感知到灵气比外界充沛,显然是房中用天材地宝,布设了聚灵阵势,可惜王泽的经脉状况,不允许他行修炼之举。
房中还特意安排了两名侍奉女子,都是北嚣山弟子,一个叫沈红,脸上总带着盈盈笑意,一个叫做杨子梅,虽面色清冷,却从不失礼数。
她们负责照顾王泽的饮食起居,却偏偏总令王泽浑身不自在,好说歹说,总算才让她们除了负责一日三餐外,就回自己屋子休息,这才如释重负轻松一些。
王泽知道,他承下的不仅仅是倪浮和祁怀见的人情,更是北嚣山的一份人情。
要怎么还,何时还,王泽不知道,只能先欠着,万一他这次以三火锻造经脉失败,也就只能坑了二老,算他们运气不好。
连续过了七天养尊处优的日子,王泽看尽云海,观遍辰星,总算是到了寞雪洲。
因为感激倪浮和祁怀见二老的招待之情,经过好一番寒暄才终于作别,致使王泽成为最后一个走下飞舟的人。
他沿着渡口阶梯缓缓走下,老远就看到有位墨绿色长裙女子,一直死死盯着他,眼中满是愤恨之色。
直到近前,才看清楚,原来在女子身后还站着一位脸上全是淤青的男子,李让,只因他脸肿的厉害,从远处根本认不出来。
王泽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是李让口中的那位老姐,李首。
看身材样貌也不像李让说的那么不堪,还是有几分姿容的,不过从眉目间的神色来看,脾气可能确实不怎么好。
“你就是王青山?”女子直接相问,声音冷冽。
“正是在下,姑娘是……”王泽望了一眼旁边的李让,呈现惊异之色,接着道:“一定是李首姑娘,我听李让兄弟提起过,只不过姑娘这般迷人漂亮倒是令我意外,毕竟李让兄弟说……”
李让立刻跳出来说:“你闭嘴,休要挑拨我和我姐的关系!我怎么会在我姐背后说她坏话!”
他连忙转过头,对女子说道:“就是他坑害与我,让我被那帮狗日的中土历练修士,打了一路,什么气都往我身上撒,姐,你一定要替我出这口恶气呀!”
李让满脸委屈,都快哭了。
“放心,我是你姐,一定会替你出这口恶气的,不过我也知道,你一定在背后说了我不少坏话,等你养好了伤,我再和你慢慢算账!”
李首放眼四下,人来人往,便对王泽说道:“随我去一处僻静之地,以免殃及无辜!”
王泽瞪大了眼睛,问:“姑娘,你这是何意?”
“我弟弟都伤成了这般,你说我是何意?当然是将你打成和他一样的状态!”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姑娘,你问问你弟弟,我打过他一下吗?”
“人不是你打的,却是被你算计所致!”
“冤枉啊姑娘!不能因为你长得漂亮就随便血口喷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