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阶,拖拽起伏地的妇人。妇人死命相抵,对面被鬼奴拖拉住的女孩亦是伸手哭喊着妄图扑向母亲,那场面好不悲凉。悦蘅和雨苓,怆然地别过脸,不忍再看下去。
“格格!我们走吧!”雨苓小声地道。我伫立不动,仿若未闻。“格格。”悦蘅拉拉我的衣袖,又一次催促道。
“哦!”我僵硬地应了一声。这样的老桥段在这里怕是常事。只是对我们而言却是十分的震惊。我心里清楚,雨苓和悦蘅同我皆是一样的心境,虽是可怜那对母女,可是我们三个女孩加上眼下的身份,这闲事是必然管不得的。于是,望了眼拉扯中的一干人,只好咬着牙,提步离开……
退出人群,不过数步,“嘭”地一声,有个人影一晃,摔落到我的脚跟。我们三人煞是一惊,定眼一看,是那妇人被打手从台阶上摔扔下来。一个踉跄正好撞到了我们跟前。
“大嫂,你没事吧?”雨苓和悦蘅终是不忍,忙搀扶起地上的妇人。妇女抬起头来,泪眼婆娑,目光恰与我关切的眼神一对,突兀地对着我便是一跪,哀求道:“这位公子,求求您,求求您,发发慈悲救救我女儿,我做牛做马也会报答您的恩情的。“
我饶是一惊,连退了数步,方缓了神绪,只是未及开口,那几个打手早已冲上前来,强硬地拖拽起妇人。妇人哭喊着,终是力不敌众,只是转身那刻,哀怨凄凉的一瞥,刺得我两眼生疼。
“给我扔得远远的。”老鸨杏眼圆瞪,愤怒地叫嚣着。
“慢着。”一声断喝,使得哭闹的众人蓦地一顿。老鸨定了定神,上上下下打量着缓步上前的我。
见我一副不俗的打扮,身后又跟着两个皆是玉面俊朗的小厮。果是个世故的老手,立即挥了挥手中的丝巾,迎了上前,故作姿态地说道:“呦,这位公子,不知有何贵干?”
我笑了笑,答道:“你大可放心,我不是是要管闲事,我是要来和你做一笔生意。”
“生意?!”她眸光一闪,笑吟吟地道,“不知公子想和我做什么生意?”
我伸手指向那惊得瑟瑟发抖的小女孩,缓定地道:“我要买了这小姑娘。”
老鸨微微一怔,一抖手,上前谄媚地拉住我的胳臂,粘上我的身体,笑着道:“公子果是豪气。”我厌恶地抽了手臂,侧退了一步,问道;“如何?你答应还是不答应?”
老鸨有些挂不住面子,却是极力持着谄笑;“罢了,我看在公子您玉树临风,一表人才,就卖您一个面子。若是公子您肯出五百两,就把这小妮子卖给您了。”
“五百两!”妇人骇叫道,“我男人明明只收了你十五两银子。”
“呦!”老鸨丝巾掩嘴,冷冷一笑,“话可不是这么说,看看这小姑娘这么水灵聪颖的,加以调教十年八年以后,定可以红透这秦淮。到时候,可不知道要值多少个五百两呢?我这可是割爱,亏了大本了。”遂又转向我,一挑眉,问道,“公子,您说,是吧?”
这风尘里打滚的女人门槛精得如此,我若是要算,定是算不过她的。
“好!”我颌了颌首,道:“就五百两。”
“公子,果然豪气。”老鸨啧啧奉承道。
“爷!”雨苓凑前一步,小声道,“可是我们没带这么多的银子。”
我顿悟,这一出门,不过十几两银子傍身已绰绰有余,谁能料想到遇上这样的事。望了望悦蘅,亦是一脸无奈。若是平日里,女装打扮,随便几件首饰皆是不匪之物,可是眼下,恐怕搜边周身,三个人拼凑起来也不足十两。
老鸨察言观色之下,像是瞧出了端倪,催促道;“公子,就等您拿银子,立马就了把着卖身契拿走。”
“我……今日未带足银子。”此刻,我显然已底气不足。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