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小奴听了,满是期盼的脸蛋倏地一僵。“死家伙,这么爱钱,你怎么不去经商做生意啊?我看继承王府和当山寨头子都不符合你这奸诈小人的黑暗心胸!”
她气鼓鼓的脸蛋膨胀起来,负气的模样逗得李咏夜笑意盈盈,索性把她面对面抱着,低头尽情欣赏她藏不住心情的甜美容颜。
“罢了,我不跟你算钱,我要别的。”他意味深长的盯着她气红的脸颊与气嘟嘟的唇办,真是怎么看怎么可口。
“啥?”戴小奴戒备的握着拳头抵在脖子下,大眼睛又圆又亮,像极了一只可爱的松鼠。
“你一定支付得起的。”李咏夜含糊的答,不等她追问继续说:“我哥的母亲并非大户人家的闺女,而是烟花之地的舞娘,她的身分不足以让家里的人认同她的骨肉可以继承王爵之位。”
“因为老大的娘亲不高贵,所以他虽是长子,却没办法当世子,这算什么?要有哪个爹娘又不是自己可以选择的……”戴小奴闷闷不乐的嘀咕。
李咏夜淡笑不语,他从未想过与兄长争王爵地位,宁可住到山寨过着逍遥的日子。
兄长离家后,他也甚少回王府去,为的就是让远走的兄长听到他的消息后,明白他的心意——
只要兄长愿意回家,他愿意放弃世子之位,不和兄长争家产。
然而戴小奴却不清楚李咏夜的心思。“你是取代老大当世子,将来又要当王爷的人,他应该是被你逼走的吧?你现在又怎么会肯和我一起去救他?”她忽感不安,很怕自己引狼入室,把老大害得更凄惨。
“你除了信我,又能如何?”李咏夜拨了拨她凌乱的额发。
有她这么维护他的兄长,他兄长一定会觉得欣慰吧?
“哼!如果你敢伤害老大,我会——”她吐舌头做鬼脸恐吓他。
李咏夜心生不快,咬了她的脸颊一口,他真羡慕戴小奴对他兄长的关心。
戴小奴被他咬得痛叫,他又轻柔的吻上刚刚留下牙印的脸蛋,忽冷忽热的态度害她心绪迷乱、无所适从。
连他的咬、他的吻,不该用的惩罚、不该有的亲密,她也忘了追究声讨。
“我并不愿意他离开,我们兄弟两人小时候很亲密……”李咏夜幽幽的别开睑,透过半开的窗帘,望着轿子飞快流逝的景色。
他记得兄长曾经有多么爱护他,也记得他身为王妃的娘是如何折磨他的兄长,他的爹又是怎么寡情,眼看着兄长受苦却不闻不问。
当他兄长的母亲去世……他的兄长终于心灰意冷,离开王府,不再见家人了。
“我一直挂念着他。”李咏夜语气平淡的说着,用冷静压抑内心的苦涩。
戴小奴狐疑道:“你的语气不像。”
他挑了挑眉,慢慢捏起她的下巴,凝视着她像在端详一块美味的红烧肉,考虑着如何下口。
“做啥?放手!”戴小奴不习惯让人这么研究,尤其是李咏夜,对她时好时坏,让她无从招架。
“轮到你付给我应得的报酬了。”他微笑,蓄意迷惑她,柔暖的眼神散发出融化人心的力量。
她茫然的瞪他。
他突然低下唇,含住她柔嫩的嘴巴,爱惜的吮吸舔吻。
戴小奴惊呆了,她被人打过、骂过、虐待过,就是没被人如此缠绵的亲吻过,本已所剩无几的力气,消散得愈来愈快。
她想反抗,他的舌却猛地卷住她的舌,吓得她不敢动弹,身子涌上了被蟒蛇缠住的感觉……
然而他的手指却温柔的抚摸着她的发丝、她的肩背、她的腰,奇异的将她的惊扰疑惑一点点带走。
迷茫中,她顺着他的带领,反抱住他的腰身,口中被动的回应着他的索取,失去了逃避与抵抗的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