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结实,也许是怕她们哭闹横生枝节,嘴里都严严实实地堵住破布。
聂清麟微松了口气,倒是免得被这母女拆穿了自己女儿家的身份。
那刘铁匠是个四十多岁的汉子,从京城回家探亲的路上刚刚被抓,并不认识张家小娘子,此时正爬跪在地上,嘴角鼻子里都是血迹。
“王子,审问了半天他也没说出来,看来他是真不知道配方,不如……杀了他吧!”一个蒙着脸的男人突然冲着休屠烈说道,听他的口音并没有那种匈奴人的生硬。
“且慢!”聂清麟突然打断了休屠烈陡然升起的杀意,“这个铁匠,朕见过,的确是主管兵器熔炼的一把手,不过你们也是太过鲁莽,待朕向他陈述厉害,莫要与那卫贼为伍……”
说着她走到铁匠面前,背对着众人,弯下腰,突然冲着他使下下眼色,捏住他的手说:“你应该是不记得朕了,毕竟那日朕是在高高的銮驾上,为了你的妻儿,你且试一试,看看熔出的是不是王子想要的铁汁……”说着将他拉起,又说道,“你们家的后院,不正是闲置的铁匠铺吗,你且去试一试,记住,别打旁的主意!熔出来了哪怕一点,便是救了全村人的性命!”
说完这番话,便有人拽着懵懵懂懂的铁匠去了后院。
聂清麟微叹,希望卫侯选出的人不至于太蠢,应该明白她话里的用意。
那么宝贵的生铁配方,卫冷侯怎么会轻易地让个铁匠知道?那个铁匠可能真是个不知情儿的,可是如果他融不出那铁汁,花溪村立刻就会被烧成一片废墟。希望那铁匠妥善利用好她方才偷放在他怀中的那把小花剪,熔成铁汁,蒙混下这群莽汉……只要能拖延足够的时间,也许她的计划可以顺利实施……
不大一会,屋后便传拉来风箱拉动的呼哧呼哧的声音了,看来那铁匠开始准备融汁了。
聂清麟笑着对休屠烈说道:“月色正好,那铁匠且得忙上一阵,不知休屠王子可否愿意与朕月下策马,去取在下藏好的地图?”
身旁地黑衣人这时凑过来小声说:“王子,小心有诈……”
聂清麟听到了,脸蛋气得微红,小声地嘟囔:“朕看你连脸儿都不敢露,才是个有诈的!不去就不去!以后可别求着朕去取!”
休屠烈看着那小儿生气的模样,心里却是微微一动,今日一看,这小皇帝又明艳了几分,只是头巾包得有些松,几绺碎发垂挂下来,衬得小脸雪白莹亮的,此时娇憨恼怒的模样,真是让人的心里伸出无数细钩子,勾得人痒痒的……
他早就对这小皇帝存着写非分之心,加之并没有把这落魄逃命的无脑小儿放在眼中,只想着抱着这小儿去取地图也是无妨,若是顺利取了,寻个林深草密之处,解开这小儿宽大的衣袍,倒是可以提前品尝一下这大魏少年天子的滋味……
休屠烈本就是胆子奇大的人,不然也不会带着人只身潜入大魏。现在有美色与地图的双重诱惑,便是让他脱了鞋子光着脚板在热火上走一遭,他也要面不改色地试上一试。
当下不再犹豫,问清了藏图的地点,原来是在靠近京郊的密林里后,便将聂清麟抱上了马,带上几个人,朝着京郊奔去。
现在正值黑夜,就算是官道也是寂静无人,何况那小儿所说的地方远离官道,更是无妨,就算他真有什么异心,扯破喉咙也是喊不来人的……
想着一会疼爱这小儿时,那被压住的可人儿低吟浅哭的模样,休屠烈真恨不得现在就扯烂了身前那少年的衣服!
到了林中时,夜色过了大半,寂静的林中只有不知名的虫鸟的鸣声。
聂清麟从马背上被休屠烈抱下来,明显感到对方刻意地将自己的腰儿紧紧地揽住了一会。多亏了太傅的教诲,聂清麟倒是清楚这位的匈奴裤裆里藏的是何等的缰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