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斋的药后,遍身疼痛,叫了一夜。到了五更时分,那不便处,肾囊涨破了,留了一滩鲜血。头上长出了疳疮,流黄水不止。人昏死过去。然后梦到武大郎、花子虚向他索命,自知大限已到开始交待后事。两日后就断气身亡。也就是服了胡太医的药后,西门庆尘柄如铁、昼夜不倒,生命悬于一线之际。“潘金莲晚夕不管好歹,还骑在身上,倒浇蜡烛拨弄,死而复者数次。”
在西门庆尿管中喷出精血的时候,作者就再此引用书中的一首七言诗,来深化小说主题。“二八佳人体似酥,腰间仗剑展愚夫。虽然不见人头落,暗里教君骨髓枯。”又借用吴神仙的口又吟出了一首八句七言诗,这八句诗可以说是对上首诗的解释补充。“醉饱行房恋女娥,精神血脉暗消磨。遗精尿血与白烛,灯尽油干肾水枯。当时只恨欢娱少,今日翻为疾病多。玉山自倒非人力,总是卢医怎奈何。”
首先,从医学健康的角度,西门庆不良的生活习惯是造成死亡的主要原因。该人长期沉迷与酒池肉林之中,且纵欲无度。后来靠着服用性药来提高性能力。长期饮酒、服性药以及频繁的性生活,能不导致其肾水枯竭、一命呜呜吗。其次是有病乱投医,一会儿是任医官,一会是胡太医,一会是刘橘斋,什么偏方、怪方全用上了,这在很大程度加剧了病情的恶化。特别是胡太医,好像《红楼梦》上给尤二姐、晴雯看病的胡君荣胡太医似的。说是来看病,还不如说是来要你的命。再次,在有病治疗期间,潘金莲的作为和表现,将其直接送入了鬼门关。
古谚说得好,“酒是穿肠毒药,色是刮骨钢刀。”“色是头上一把刀”。大诗人李白、陶渊明因喜欢饮酒,生的儿子在历史上默默无闻。商纣王、周幽王、吕布、陈后主、隋炀帝等曾是一代豪雄,也曾叱咤风云。但因为沉迷酒色,最后丢了江山、丢了性命,成为千古笑柄。西门庆玩弄女性的同时,也被女性所玩弄。他最先看中的潘金莲,也正是这个潘金莲,在西门庆师傅的教导下,变成了一头凶狠、自私、妒性十足的野兽,正是潘金莲的报复将其送入了阎王殿。
丈夫刚死就去偷女婿
西门庆一死, 西门庆大小老婆以及仆人们各自心怀鬼胎,有趁机捞钱的,有趁机藏钱的,还有趁机转移财产的,有趁机会情郎的。说实在,《金瓶梅》一书写了两场丧事,一个是李瓶儿的丧事,一个是西门庆的丧事。和李瓶儿的风光大葬相比,西门庆的丧事却有点凄凉。丧事的仪式简陋与奢侈,暂且不论。西门庆的妻妾们的表演,真是天下奇绝。李娇儿伙同外人转移钱财,不算精彩。最精彩的,当属潘金莲,西门庆丧事期间,逮住机会就和女婿陈敬济鬼混。
首先是应伯爵、谢希大、花子由、祝实念、孙天化、常峙节、白赉光等人,在西门庆的丧礼上念得祭文,真乃奇特:“维灵生前耿直,秉性坚刚;软的不怕,硬的不降。常济人以点水,恒助人以精光。囊匣颇厚,气宇轩昂。逢药而举,遇阴伏降。金裆中居住,齐腰库里收藏。有八角而不用挠徊,逢虱肌瘙痒难当……”后面还有很多,这是朋友对西门庆的高度评价,西门庆一生算什么,算屌。这哪是祭人,分明是祭屌!
其次是李娇儿与吴月娘大闹,要求离开西门家。李桂姐曾是吴月娘的干女儿,也正是李桂姐,她和李桂卿、李铭商量,让李娇儿趁办丧事乱中将钱财偷出交给李铭,李铭在运到丽春院中。在偷运当中,被春梅发现报告给吴月娘,李娇儿趁机对着灵床一哭二闹三上吊,逼得吴月娘没办法,答应让其出门另嫁,还将原来陪嫁的衣服首饰等物品一并带走。
最叫绝的是潘金莲。西门庆是在潘金莲的性交当中,被推进鬼门关的。潘金莲在西门庆死前及死后的表现,可谓一脉相承。由于西门庆朝三暮四,使潘金莲对其产生恨意。西门庆留恋烟花女子李桂姐,不仅将潘金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