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的很甜,他满意的俯下身下巴磨蹭着她的发,心里余留的那些许不快也随着她的笑烟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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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前就是幽州城,在城外官道边,沐沂邯紧握着萧静好的手放在胸前最显眼的地方,飞扬着眉梢微笑看着对面平静如水的男子。
他很满意她并没有试图抽回被他紧握的手。
晚霞余晖,天边的云朵绚烂的翻滚着,衬着幽州城巍峨高耸的城楼肃穆庄严。
斥尘衣身后千余铁丹骑队列齐整,黑色的晋字旗随风招展,对面沐沂邯身后三百赤云骑也不现弱势,人虽少,但个个劲装干练,驻马而立。
一南一北最受人关注的男子,在这都不属于自己的地方正式会面。
如果那些垂涎他们的姑娘知道了这千年难遇的场面居然没有被自己看见,那该是要悔得吐血。
可萧静好偏偏觉得不幸身在此处才要吐血……
因为某人实在很丢脸……
斥尘衣静若泰然,对着沐沂邯刻意的显摆也只是淡淡一笑,对沐沂邯淡淡嘱咐:“她脖子的伤还需继续上药才可消去疤痕!”
“贱内的身子本候自会照顾,晋王就无需操心了!”沐沂邯无视身边人瞪着他的眼睛,自顾自的把话说完。
萧静好气极……
“你说句人话会死么?”她咬牙切齿的质问。
“你听得懂人话?”他提高声调的质疑。
“嘭!”
“啪!”
一个捂头一个捂眼,相互一瞪,别开脸
斥尘衣眼底的失意一晃而过,微笑揖手:“多谢安睿候相送,今日都有不便,若来日有缘相聚定当备下我北渊佳酿与阁下痛饮几杯!”
沐沂邯满面春风颌首回礼:“冰蓝翘首期盼!”
“那么,就此告辞了!”
“请!”
斥尘衣卓然转身,扶鞍飞身跨上马,终是在收缰转身的那一刻才忍不住扫了她一眼,这一眼便当做是他的千年……
沐沂邯淡淡看着那人骑马当先前行的背影,身后浩浩铁骑,夕阳余晖洒在他的肩上,如光渡星野难以忽视,暗暗庆幸这次侥幸牵到她的手,那下一次呢?
于公于私,那人都是他唯一忌惮的对手,老天也真的是爱开玩笑,就如东汉末年的周瑜与孔明,本就不该放在一个时代。
“喂,发什么呆呢?”萧静好没好气的打断他的胡思乱想。
他收回目光,抬起相握的手放至胸前,咧唇一笑:“走,回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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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回家,其实还是在河间府待了几日,虽说沐沂邯是借着巡察这边官场风气而来,他也算是把瀛洲这边的大小官员利用了个遍,所以也该装模作样的在这边待几天,不然太说不过去。
他本是为查**而来,但是大家和和睦睦相处融洽,那些个老头老爷的为了他奔波几百里这安睿候是很感激的,就在那天的酒宴上,咱们一等候爵兼河间府巡按御史几乎是感激涕零的抓着瀛州太守的手说道:“天佑我南晏啊,如果全国各州各府县都能像咱们瀛州一样官风清扬浆水不交,那便是天下太平国运昌隆啊!”
至于说这些官到底是不是真如他说的浆水不交,那就只有他们之间心照不宣了。
待了几日终于返程,在马车上萧静好忍不住的问他:“幽冥门的人都灭光了?”
他懒散的靠在软垫上品着香茗,眼梢一挑:“没灭光也活不长了!”
萧静好见不惯他放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