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插了那么多赌坊酒家,都被人一夜之间砸了。你高兴吧?你的公公马上要来救你们了。”
习玉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鹤公子大笑着站了起来,将那张纸一揉,登时搓碎了丢去地上。
“寻秀,替我打开通道,我再去西镜一趟!行泽,你把玉带押下去,饿三天再放出来。我三日内必回,倘若过了这个期限,立即通知所有的部下,把泉家给我掀了!除了周炼红,所有人格杀勿论!”
他说完,忽然回头对习玉冷冷一笑,“你先不要得意太早,不要忘了,你身上还有我的蛊虫呢。就是你逃去天涯海角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习玉脸色依然不变,静静看着鹤公子走了出去。她听见了,打开通道四个字,也就是说,朝鹤宫里面必然是有捷径通向外面的。三天,她一定要找到这个通道,准备好后路,然后,亲手报这个仇。
鹤公子当日就离开了朝鹤宫,习玉一个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怎样也睡不着。鹤公子的房间有一种阴森的气息,令她毛骨悚然。想到前面柜子里那具小小的婴儿尸体,习玉忽然打了个寒颤,急忙从床上坐起来。
找通道的事情,她只怕不能自己去做,朝鹤宫戒备那样森严,只怕她还没下楼就被朱颜抓住了,何况朱颜对鹤公子有一种近乎狂热的景仰,绝对无法说服她的。
习玉点了蜡烛,裹着被子在床上冥思苦想,忽然,她发觉窗外似乎有个人影在晃动,好像因为突然的光亮,所以探头往屋子里看了一下。那人是个男子,宽肩,长发,观其身影十分熟悉。习玉急忙跳下床,走去窗边,低声道:“你怎么会在这里?难道还想趁你主子不在的时候,来对付我么?”
窗外那人沉默了一会,低声道:“奉公子之命,三日内我都要看守在门前,不许司马姑娘出门一步。”
司马姑娘?习玉笑了起来,刻意狂妄地说道:“苏寻秀,你也有对我恭恭敬敬的一天!怎么,瞎眼的仇不敢再报了么?”
苏寻秀果然大怒,咬牙切齿地嘀咕了一句什么,习玉隔着窗户,发觉他的拳头在胸前捏紧了,似乎在强行压抑怒气。半晌,他才冷道:“如今司马姑娘是公子的妾室,属下怎敢觊觎。夜深了,姑娘早点休息吧!”
习玉笑了笑,“我偏不休息,我偏要和你说话。主子的命令,你敢不听?小心我弄瞎你另一只眼睛哦!”
话还没说完,窗户忽然被他用力砸开,习玉只觉领口一紧,竟然被他硬生生提了起来。苏寻秀暴怒狰狞的脸凑得极近,近到他脸上那些伤疤让习玉看得清清楚楚。习玉心中一惊,不知他要怎么对付自己。
苏寻秀瞪了她半日,终于沉声道:“司马习玉,你不要太嚣张!等公子把泉豪杰杀了,你也会跟着陪葬!你就不过得意这两天而已!”
“哦,得意两天也没关系,至少我还得意过,还可以随意差遣你。你敢不听我的话?”习玉慢悠悠地说着。苏寻秀扬起手就要扇下来,她刻意贴上去,笑道:“你当真要打?你敢打?”
苏寻秀只觉她肌肤如雪,笑颜可爱,他心里毕竟对她的感情是不一样的,从调戏到动真,从动真到极度仇恨,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占据他这样多的时间去在意。那一巴掌,他怎样也打不下去,最后只有愤愤地把拳头砸上墙,一把将她推开,厉声道:“给我进去!我不想看到你!”
习玉忽然抓住他的手,柔声道:“其实你人是不坏的,对我也不错。你这样的人,为什么要帮着鹤公子做事呢?你完全可以自己潇洒地闯荡江湖,不受任何人指示。”
苏寻秀怔了一下,眼神忽然暗了下来,他低声道:“你……什么也不懂的。” 习玉把手腕举到他面前,轻道:“是因为这个?”
她手腕上有一块鲜红如血的痕迹,映着雪白的肌肤,分外显眼。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