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黃的燭火微微閃動,兩具交疊的身軀投影在了窗欞。
狐嵐有些憂傷的蹲在門外,仰頭百無聊賴的看著天上的星星:「九微瀾真是不要臉,為了點應龍之血自甘墮落。」
他可不想繼續待在儲物袋裡瞧他們做事,省得瞎了眼睛。
過了半刻鐘的樣子,房間門被推開,九微瀾從裡面走了出來。
狐嵐仰頭看去:「半刻鐘就結束了?他體力這麼差?」
九微瀾白了他一眼:「我只是取了他的血而已。」
「你居然沒有同他靈修?!他這麼一個大活人都躺在你面前了!」狐嵐不可置信。
「與應龍之血比起來,雙修那點提升力根本不算什麼。」九微瀾嘴角還殘留著闞澤身上血的味道,她這一次要的太多,導致闞澤昏睡了過去。
要不是不想殺雞取卵,她差點都無法停手。
難怪世上有那麼多妖獸想要吞噬了這闞澤,應龍之血的滋味根本就像毒藥,一旦飲過就無法放手,美味極了。
「那你現在修為到什麼境階了?」
「金丹中期。」
九微瀾已經算升階非常快的了,一是她從郁紫烏身上得到了不少修為,二是她吸取的應龍之血助力她的蓮丹運轉,讓她的靈脈不斷擴張,修為不斷提升。
蓮丹是當初她水土雙靈根的體質所煉,所以在修為的進階上也是朝著水土靈脈擴展,但到底這具身體還是五靈雜根,許多修為還是浪費在了其他靈根的擴展上,若是她從前那具身體,至少實力到金丹後期也不一樣。
她有些惋惜。
狐嵐也有所察覺,他撇撇嘴:「到後期就慢了。」
「若能有洗髓換骨的法子,將靈根重新洗髓便好了。」九微瀾喃喃自語了一句,但大千世界這洗髓換骨之法卻是聞所未聞的,否則又如何會有那麼多雜靈根永遠無法向前的修仙者呢。
「仙逐大會那邊的情況如何了?」
九微瀾向狐嵐打聽。
狐嵐回答:「你休息的時候我去了一趟玄天宗議事廳堂,那幾個老頭的意思應該是因這一次比賽舉辦的失誤,便準備將仙逐大會的魁首讓給紫微山。」
九微瀾眼睛亮起:「這好啊,那極品法器不就到我們手上了嗎?魁首準備給誰?是步澤炎還是闞澤?」
「不知道,從修為實力上來說必然是你那個師兄闞澤,但步澤炎因為參加了兩場擂台賽,眾位長老無法直接判定,估計是讓其二人比一場吧。」
「那也行啊,無論是誰得了魁首,這法器都是紫微山的。」
只要法器在自己人手裡,要搶得豈不是容易的很。
等大會一結束,他們就可以拿著法器走人,到時候九微瀾再拐著闞澤離開,順手還能把法器也給帶走,想想真是開心。
「你派容螭去了哪兒?最近怎麼都沒見著他。」狐嵐沒去看九微瀾露出的一臉饞相,他只是覺得最近似乎在悄咪咪的做著什麼事情,而自己並不知道。
九微瀾回道:「容螭留在玄天宗不安全,正好玄天宗弟子下山捉妖修,我便讓他趁機溜去外頭替我做準備。」
聽到「妖修」兩個字,狐嵐垂了一下眼帘,畢竟當年他與郁紫烏也曾共事過,他有些兔死狐悲的微妙心情,不過以他的修為,玄天宗的弟子應該是捉不到他的。
於是狐嵐也不再糾結他,而是繼續詢問關於容螭的事:「你雖與容螭契定了契約,但他到底只是一隻小蛟龍,修為如此低,恐怕對你起不到什麼幫助。」
「我知道,等仙逐大會結束後,我準備讓他去齒脊洞穴。」
九微瀾平平淡淡一句,卻讓狐嵐渾身僵住。
「什麼?齒脊洞穴?」
齒脊洞穴,遍布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