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坐下,便被掩得严严实实的。
因地方不大,三人贴得很近,幽寂的空间内彼此间的呼吸都能听到。
薛池清了清嗓子,没话找话:“方才你们在树上刻那么多标记做什么啊,我见有好几种不同标记。”
萧虎嗣看她,因他双眼有异常人的关系,他一旦看人便显得特别专注:“为了迷惑来人,我们体力不支,想要做到路过无痕是不能的。不如做到处处有痕,用不同的标记引着他们绕圈。”
薛池恍然大悟的点点头,见时谨在一边冷眼看着,便同他道:“你觉得会是什么人来了?”
时谨目光一闪,面上冷硬之色便有些消退,沙哑的声音竟显得有些温和:“我身居高位,自免不了许多仇敌,昔年谋逆的各位王叔虽被先帝处置,但难免有后人还在,许是他们暗中谋事。你无需多想。”
薛池奇了怪了,难道是她品错了?怎么听着有点安慰的意味?我需要安慰么?又不是我派了刺客来是吧:“我没有多想啊,就是闲来无聊随便想想。”
时谨见她眼中果然一派坦荡明澈,便微微颔首:“如此便好。”
说完也不再理她,径自闭上眼,靠在身后的树杆上调息养神。
萧虎嗣亦是向后一靠,闭上了眼睛。
薛池真是百无聊赖,她手上动作大些都会碰到这二人,不免束手束脚,干脆将膝一曲,伏在膝上睡起觉来,反正天塌了有高个顶着呢,他们耳目病着都比她灵多了!
先前不过假寐,后头也是这两日太辛苦,竟真的睡过去了。
然而似乎一瞬间就又醒了过来,听到时谨和萧虎嗣在低声交谈。
“……听呼应,像是不下于十五人,……薛姑娘完全不会武功,总要护她周全……”
“我的女人,不必萧将军费心。”
“薛姑娘说,她和你已无关联。”
“她不过任性,爱耍花枪罢了。萧将军可别信以为真,以免误人误己。”
“我与薛姑娘相熟,自然是信她了。”萧虎嗣声音平淡。
时谨讥诮的一笑:“怎么会有女人离得开我?她一日是我的人,就一世是我的人。”
“世间总有许多‘可能’。”
薛池心里突突直跳:尼玛,不商量怎么应敌,拿我嚼舌根!时谨你个自大狂,什么叫‘怎么会有女人离得开我?’,要不是你有权有势,现实早扇你十七八个耳光啦!
想到这里,薛池一下抬起头来,目光炯炯的看向二人。
但这两人一点也没有背后说人被发现的尴尬,薛池一醒,姿势就有点紧绷,以他们的眼力怎么会没发现呢?甚至时谨就是说给薛池听的。
薛池瞪着时谨:“我不是谁的,我是我自己的!”声音略大。
时谨长眉一挑,不动声色的看着她,像是她说的是句空气。
薛池气恼,才要说话,时谨已经撑起身朝她压过来。
薛池大惊,以为时谨要吻她,连忙伸手去推,然而还是被他扑倒在地,她的手撑在时谨胸口,他不由露出了一抹痛色,却抬手迅速往她唇上一按。
薛池一看这架势,便知是情形有变,连忙住嘴,撑着他的手也松了力度。时谨伸手将她抱紧,原地一滚,就听嗖嗖几声射来。
数只箭羽朝着这个方向疾射,大部份被藤蔓挡住,也有两枝穿过间隙直钉在薛池方才坐的位置。
时谨旋身坐起,抽出薛池别着的砍刀,将薛池推到背后掩住,挥刀去格箭枝。
萧虎嗣亦用手中树枝格挡,不时侧头留意薛池。
因有这藤蔓为屏障,时谨和萧虎嗣两人咬着牙也勉强对付得了,且对方不知薛池一方都是伤兵,似乎并不想上前来暴露自己,只不停的射箭。但林间树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