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男一女之间,还带着那么沧桑的眼神交流,不是昔日的恋人难道是失散多年的兄妹?哼哼哼……
“你自己掂量掂量,有了长公主给你当靠山,你在京城里岂不是顺遂许多?”
大家这么熟了,说话也不必藏着掖着。舒绿冷哼一声,说:“仲先生,您是在深山老林里呆得久了,人情世故都忘光了吧。长公主的确是好靠山,但也不是那么容易靠的”
“临川王妃当然有资格和长公主相交,我算个什么人?一个从乡下上来的寒门小女,说得好听点是王府千金,说得难听点就是梁家的穷亲戚。这一年多来,我已经扎了很多人的眼了,再出风头,岂不是等着被人排挤么。”
仲秋满嗤笑一声,说:“你也忒胆小了。人家往死里攀附富贵,你是富贵逼人来,偏偏要推开”
舒绿心道,可不是么?皇帝陛下都跟我求过婚,要我当宝元殿的女主人咧,我没同意而已。
展眉本来不想出声,听两人吵吵嚷嚷了一阵子,才皱着眉头说:“怕什么,去就去吧。多条路子总是好的。”
仲秋满没多想,以为展眉这话是说舒绿多张护身符挺好。其实展眉的意思是,要是皇帝逼她入宫,她还能走走长公主的路子呢。
“唉……交友不慎……”
舒绿无奈,只得开始接受仲秋满的临时培训。亏得他在长公主府里把自己夸成了新一代女神医,事实上她就是个掌握了普通针灸技术的小姑娘而已啊。
不过她也不必太谦虚,因为这年月学医的女人真是太少了。民间也有医婆、医女,但是身份卑贱,估计干得最多的就是替大户人家的偷人小姐打胎……咳咳咳咳……反正医女什么的,一般人都不带正眼看她们。
所以贵族女眷想找个女大夫看病,那可是相当的艰难。尤其是懂得针灸的女大夫,更是凤毛麟角。毫不谦虚的说,舒绿如今也算是大梁女子医学界的一朵奇葩了——呃,这是好话。
据仲秋满所说,长公主所患的慢性病是慢性阻塞性系统疾病中的一种,比较罕见。在这年代,只能笼统地称之为气喘,听着和尚红的毛病似乎很像,事实上却是两回事。
尚红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弱症,长公主为何会得这样的毛病,舒绿也能猜到几分。
虽说如今的长公主殿下因为兴耀帝的敬爱而享有超然的地位,可年轻时的她也不过是个不幸的宗室女子。一个生母寒微、毫不受重视的公主,先后经历了女儿夭折、丈夫早逝的打击,长公主还朝气蓬勃那才奇怪呢。
直到现在,舒绿才明白,为什么当初万里会说他的师门对于用针灸治疗气喘有特别的秘方。根子竟是在这儿呢
原来,是仲秋满为了给患了罕见气管毛病的长公主治疗,而摸索出来的独门秘技啊。尚红倒是沾了光。
在紧张的“培训”后,舒绿惴惴不安地被赶着“上岗”了。有仲秋满画得详实无比的针灸图,她总算没找错针灸的穴位。连续施针两次后,长公主的气喘病大有好转,脸色都红润了不少,舒绿才放下心来。
看来自己临时抱佛脚学的这一套针灸之术,还是能够拿出来唬唬人的嘛。
“舒绿啊,辛苦你了。”
又一日施针后,长公主看舒绿不住拿巾子擦拭额上的汗珠,略带歉意地说了一句。
舒绿忙停下动作,规规矩矩地应道:“殿下太客气了,能为殿下效劳,是舒绿的福气。”
“呵呵。你也不必如此拘谨。我知道你这孩子其实极是活泼,别到了我这儿便束手束脚,我有那么吓人嘛?”
最后一句,竟有点开玩笑的意思。长公主身边的侍女们见了,再次啧啧称奇。早知道长公主对凌千金格外和气,不过近来殿下似乎是越来越喜欢这位姑娘了。
不过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