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影,娇弱的男子在小厮的搀扶下走回帐篷,步伐略显不稳,像是酒醉一般,三个丫头围在远处,踌躇着不赶去接近他。
再远一点,是睦言飞那顶夸张的好似马戏团一般的帐篷,五颜六色的毛毡上满是各种花色的图案,似乎贯彻了她那大俗乃大雅的审美观。
帐子外头,小朔卷着棉袄,靠坐在,边打瞌睡边点头,除了她之外,就再无人围守了。
小丫头每次点头,身子都会微微前冲,然后一个不留神栽到雪里,再惊慌的从雪里爬起来。
“你说,老睦的胆子是不是很大,君王都怕死,而她却留着几个外族人议事,门外空留一个小厮,是说她心宽呢,还是该说她没脑子。”虽是净山了,但任何一个王者都不会在这种情形下支走门外的守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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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说,此时帐子里发生的事情,不宜让别人听晓……也就是说,见不得人……
他聪明的留下了小朔,一有风吹草动,小朔必然要跟她的主子通报,然后男人就有充足的时间把自己那些情事推卸的干干净净。
沉默了片刻后,之前那些倦意一扫而空,我冷眼盯着那夸张的帐篷,似乎要把帐篷给看穿。
“妘,怎么了?干什么去?”突然起身离开的举动让阿遥愣了愣,然后大步追到我身边。
捉奸……
两个字终是没有说出口,捉奸,何谓捉奸,那要是我明媒正娶的男人,他红杏出墙,我可以用捉奸二字来形容当下心里的想法,但那个风骚的男人不配,不配让我上心,不配让我为之大动肝火。
绿帽子,还没过门呢,那才不算是绿帽子,或是羞耻心,或是可悲的自尊,我把那些对水胤月的感情死死的压到心脏外头,不愿让那个男人来证实自己的失败。
“你怎么了?眼神像要吃人似的,可怕极了!”阿遥跟在我身边,不解的追问道。
吃人!?我没那么好的胃口,杀人还差不多……我要去宰了那几个狗男女……
“嘿!回答我啊!”眼看那马戏团帐篷近在眼前,阿遥一个箭步拦住我的去路,“你到底怎么了,突然变得那么阴森,前面是老睦的帐子,你想闯进去干什么?”
喘着气,我瞪着拦路的人,只是因为阿遥,我心里的戾气还没爆发。
见我不说话,而是怒目的瞪着她,阿遥不明我怒火来自何处,只得把我拉扯到一边,连声劝道,“冷静些,你这是怎么了?”
“……我!……家丑不可外扬……”悻悻的说着,这种晦气的事情让人难以启齿。
看了看睦言飞的帐篷,阿遥明白我话里的意思,“这只是你的猜测,别自己吓自己!”
“哼,那你认为她们在里面做什么?别说商议儿子婚姻大事需要支走旁人!里面的人要是不在做着鸡鸣狗盗之事,又怎怕被别人听去!”
“这个……”她迟疑半晌,“那你就是见着了……又准备怎么做?”
“杀了那对狗男女。”我怒不择言。
“嘿!别这样!”眼睛被怒火烧红时,一双结实的臂膀环住我,把我搂进怀里,头顶上有个声音低低的安慰着我,“别冲动……我去帮你看看,你现在一肚子火气,容易闹出人命来。”
“你要是见着那骚蹄子真的在和女人上床,你帮我直接结果了她们就行了。”头埋在她胸口,她虽不像我那样生气,但心跳的速度却一点不输于我的。
“哎……他对你就真那么重要么……”阿遥叹了口气,松开我,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随后用轻巧的步子,在雪地里不发声响的向前移动。
看着她矫健的身影在雪地里穿梭,我漠然片刻,背靠着身边的帐篷,注视着远去的阿遥,第一次,我第一次没有因为怒火中烧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