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好想哭,不过还是汇了十五万元的中奖税过去,这才结束了我悲惨的三个相信之旅。钱可以再赚,屁股只有一个,这道理我懂……我宁愿白白损失十五万元当作中元普渡,也不愿意花五万块去装人工肛门。
经过这件事,我深深觉得唬烂别人是一件很要不得的事,当我照单全收那些诈骗集团的连篇谎话时,内心是多么的纠结痛苦。每日三省吾身,我痛定思痛,要改掉我喜欢乱七八糟讲话的恶癖。
“我,要成为一个绝不豪洨的正直小说家!”我看着夕阳,擦掉眼泪。
等等,幸灾乐祸的你以为故事结束了吗?
错!大错特错!错之极也!
几天后,痛失大把钞票的我接到了一大包牛皮纸袋,里面有非洲甘比亚国家的签证,以及两张来回头等舱机票,还有中文的图解旅行导览,以及当地导游的约聘名册等等。
“什么!这一切难道都是真的吗?”我惊喜若狂。
看了看近在咫尺的机票日期,我知道,非洲遥远的鼓声已经在呼唤我了。
踏上飞机的那一刻,我暗暗对自己发誓……
“回台湾后,我一定要好好写一本游记,纪念神奇的旅程!”
——在甘比亚钓水鬼的男人。
〈镰仓战神的华丽陨落〉之章
第233话
朝代灭亡,朝代兴起。
新的史册盖过旧的史册,一卷又一卷。
灰,一层又一层。
最后,百万个名字变得斑驳不可辨识,只是虚无的存在。
有些人的名字,则永远会被记住。
他们的名字构成了真正的历史。
西元一一八四年,日本。
烈日高照,赖朝远在关东镰仓,看着士气低迷的大军。
满山满谷的军事帐篷,高悬的白色镰仓旗帜底下,除了大大的“源”字,还绣着各地军阀的家徽,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但,空有满山的旌旗,却嗅不出让人遍体生寒的战气。
“这样,就够了吗?”源赖朝看着天空。
身为源家的首领,此刻却不在最大的战场。
兄弟是很奇妙的,连生的命运。
保元之乱,源氏战败,身为源氏大家长的父亲被枭首示众,两个哥哥被杀,赖朝自己侥幸被流放到伊豆国,过着备受监视的悲惨人生。几个弟弟也不好过,分别被监禁在寺庙强迫剃度为僧。
十八年了,已经十八年了。
没有源家的制衡,平家掌控了整个朝廷,重新分配诸侯的土地与权利,借此打压当初帮助源家的势力。平家要风起风,要雨大雨,甚至有“不是平家人,便不是人”的傲语在各地流传。
也幸得如此,平家的嚣张气焰烧起部分军阀的不满,给了被流放在外的源赖朝可趁之机,镰仓政权崛起。
好不容易借着讨伐平家的战争,与自己流着相同血脉的兄弟终于在战场重逢,共同挂着镰仓军的旗帜,齐心与平家的恶势力对抗——这真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感。
这话该从何说起呢?
从实际的层面来看,对于奇迹似重新崛起的源氏来说,能不能一报当年源氏被平氏抄家灭族的大恨,似乎已不是那么重要了。这些年架空天皇,窃取国家的平氏一族,即使从京都暂时撤退,还是保有非常强大的军事实力,只要得到些微的喘息,平家就能统合关西的地方势力卷土重来,与镰仓政权的杂牌军一决胜负。
这一点,战场里上自军阀领主,下至小兵役卒,每个人都很清楚。
这些冒险与平家翻脸的各地军阀,其实也不敢再越雷池一步,每天都有军阀掀开赖朝的帅帐,请求赖朝与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