棘手,他一次又一次地努力,也只能稍微控制住病情。
就在前段时间,蜀王的病情加重,一怒之下,将他囚禁于此。
柳老知道,他的命是保不了的,不管有没有将蜀王医治好,他都会随着这个秘密消失。
不想让素年知道,可柳老没想到萧戈竟然会出现,而且将人送到自己面前,柳老觉得很不安,难道说萧戈跟蜀王之间有什么牵连?
一想到这里,柳老就下定了决心,用简洁的话将来龙去脉跟素年解释清楚,有准备总比没准备要好,如果素年在萧戈那里得到不真实的信息,这丫头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蜀王的病状是什么样的。”素年听完了以后,只问了这么一句。
“丫头啊,你别再掺合进来了,事已至此,没有任何可以回转的余地,我也一把年纪了,有了医圣的名号,也不虚此生了,但你不一样,丫头,你才多大?你还没有嫁人呢!”
这可是柳老最纠结的一件事,在他看来,好好儿一个女孩子,不嫁人像什么样子。
素年的笑容比哭还难看,眼睛却执着地盯着柳老:“蜀王的病状是什么样的。”
柳老不语,素年慢慢垂下眼,“师父,你在一开始的时候,就知道蜀王是什么样的人了吧?也知道自己不论有没有为他治病,都会是一样的下场,对吗?”
“可你还是接诊了,就算知道这人事后一定会杀了自己,你也必然是竭尽所能想要将他治好,对吗?”
柳老忽然又笑了,嘴唇上的裂缝里有血珠渗出来。
谁会拿自己的命不当一回事儿?柳老也是人,在知道自己事后必死的时候,他不是没有恨过,他还有想要做的事,还想看着素年成亲,看着她一步一步接替自己医圣的称号。
看着在自己面前被病痛折磨的蜀王,柳老真想动点手脚跟他同归于尽算了。
可是,他总想起那时,在青善县,一个年纪小小的姑娘站在自己的面前,脆生生地跟他说“医者,凡有请召,不以昼夜寒暑远近亲疏,富贵贫贱,闻命即赴。视彼之疾,举切吾身,药必用真,财无过望,推诚拯救,勿惮其劳,冥冥之中,自有神佑。”
那清澈的声音,仿佛刻在他脑子里一般。
自己成为了素年的师父,殊不知,在他们刚见面的时候,素年就给他上了一课,让他想起自己因为医圣的名头所渐渐淡忘掉的东西。
自己现在也能够算是个合格的大夫了吧?可以让小丫头为自己骄傲了吧?
“蜀王的病,已是没有办法了,起初只是吞咽硬物时有梗咽感,胸骨后有烧灼样的疼痛,症状时轻时重,而后渐渐的,难以下咽食物,甚至连饮水都出现困难,胸背疼痛,固定不移;泛吐粘痰,形体消瘦,肌肤甲错,舌有瘀斑,脉象细涩。”
素年心中一惊,这种症状,几乎可以确认为食道癌!
所以他们才让不让师父吃东西吗?师父的面色明显是饿出来的!这个蜀王,竟是如此残暴不仁是非不分的人吗!?
“我给他开了化痰软坚,活血化瘀的方子,也只是能有一阵子好转而已,蜀王日渐消瘦无力,持续胸痛,有段时间,水肿暂时消退,以为病情好转,却没想到之后更加严重。吞咽的时候会剧烈呛咳,呼吸受阻,并且出现昏迷。”
蜀王的症状,已经是晚期的现象了,他很快什么都不能咽下,疼痛、恶心、呕吐、呼吸困难、大小便失禁、脱水、全身衰竭……,这是恶性肿瘤中比较痛苦的一种,但素年居然同情不起来。
因为自己的痛苦,所以要让别人跟着一同痛苦,这样的人,不值得同情。
但素年慢慢地起身,对着柳老展露出一个自己拿手的笑容,“师父,徒儿先走了,你放心,你要对你的徒弟有信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