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不让你吃足苦头,你是不会乖乖招供的。”桂齐云凶狠地说,—连四脚,把他踢得满地乱滚,发出痛苦的呻吟。
“你招不招?“桂齐云踏住他的小腹,一面用劲踏,一面厉声问。
“哎……我……我确是不……不知道……”他痛苦地大叫。
“招!”桂齐云再加了一分劲。
“哎……”
“招!”
“哎哟……”他狂叫,突然喷出一口血,昏厥了。他被再次弄醒,再次逼供。
“招!”桂齐云厉声喝问。
”你杀了……我吧……”他崩溃地叫。
“我要你招出这块符牌的来历。”
“我……我不……不知道……呃……”他又吐出一口血,双目上翻。
桂齐云突然挪并脚,让他缓过一口气。
“十年前,这种符牌共发出十二面。”
桂齐云冷冷地说。“迄今,还有五面仍在各地使用,你也许不知道数目。但你知道如何使用,是不是?”
“你……这……”长春居士结结巴巴。“你知道……”
“上次夜入扬州守备府,凭符领走库银的人、是你吧?”
“这……”长春居士不住打冷战,脸色死灰。
“你知道符牌的名称吧?”
“我……我我……”
“符发自武威王府,由裕刚贝勒亲领。天下各地城守参将以下官品,认符给予全力协助,认符不认人,认功不认过,对不对?”
“你……你是……”
“知道符名了吧?”
“武威虎符。”长春居士吃力地说。
“很抱歉。”桂齐云笑笑,替他解捆。“听说五万两银子出了意外,那是你的事,不可能补发……”
“天,你……你到底……”他吃力地爬起,仍然惊骇莫名。
“不要向我来历,反正我知道扬州所发生的事就是了,虽然我不是直接参予的人。” “那五万两银子是张天齐夺走了,而你是张天齐的……”
“胡说!张天齐在你们出事时,的确在镇江与章姑娘在一起。张天齐不是我的人。他与你的儿子有过节,那是私人的恩怨,你可不能转口嫁祸给他。”
“可是……”
“不要可是了。我知道你怀些什么鬼胎,不要再找他,尤其不可找章姑娘的麻烦,赶快给我离开镇江。哼!知道吗?”
“我不能离开镇江。我已经查出天地会在镇江将有大举,江宁方面主要负责人已经亲来坐镇策划,不能半途而废,我不想功败垂成。”
“真的?” 桂齐云惊喜地问。
“半点不假,而且,与张天齐有关。”
“你又胡说了,张天齐不是天地会的人,我已派人试探过。”
“他虽然不是天地会的人,但从他身上可以查出天地会的线索。这次如果不是出了意外我已经找到天地会首脑人物的藏匿处了。”
“怎么一回事?”
“天地会次要首脑的联络站,在京口港一条小巷子里,化名季福的人,就是来自江中的重要人物,可惜功亏一篑……”
“哎呀!”桂齐云惊叫。“弄糟了”
“你说是……”
“不关你的事。”
桂齐云烦燥地挥手,但不便说破自己放走季福的事,“好吧!”你可以对付张天齐!但决不可打章姑娘的主意,她出了事,我唯你是问!”
“这……”
“你可以走了。”桂齐云挥手赶人,将符向他一丢。
“我的朋友……”长春居士急急将符抢到手。
“他们都得死。”桂并云说得异常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