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声道。
“有你这种溜马法吗?若是这样溜,再好的马也得让你溜死!”顾小小厉声道,“我数到三你再不说实话,这匕首就下去了,大概你对这匕首还不熟悉吧?即使划破一点点皮肤,你也最多只能走上三步,就会毒发而死。”
顾小小冷酷地开始数数了。
“一,二……”匕首尖端已经微微陷入奸细肉中。
“夫人,我说,我说,饶命!”奸细浑身是汗,筛糠一般,投降了。
匕首稍微移开了一点点。
奸细筛着糠,将那“追命剑”毕云峰的阴谋从头到尾供了出来。
果不出所料!
二人将这李宏伟五花大绑起来,点了哑穴,在林中一直等到天晚,再将他放到马背上。
顾小小走到前面,先去找毕云峰算账;公孙一郎牵着马,驮着俘虏,从后面慢慢跟来。
那毕云峰派出了信使之后,正在屋里三魂不着二主,焦躁地踱来踱去。
听得脚步声响,毕云峰猛地回头。“蟠龙女侠”顾小小已经进来了。
“夫人,回来得好快。”毕云峰满脸堆笑,递过去一碗茶,再问道:“外公的病没大碍吧?”
“外公病倒没什么大碍,可你的病却已经入了膏肓了!”顾小小冷声道。
“夫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顾小小两眼冰冷似刀,将茶一口喝光,把茶碗“乒”的一声摔在地上,拔出长剑,指定了毕云峰:“毕云峰你给我如实道来:你和万里长风勾结起来都干了些什么?”
毕云峰道:“夫人莫要说笑了,我何曾和万里长风有什么勾结?”
顾小小哼了一声,将宝剑再移近了一步,“只要你敢动一动,我就立取你的性命!”
毕云峰面色惨白。
顾小小再问:“大掌门,你的汗血宝马呢?你那条忠实走狗、‘笑里刀’李宏伟到哪里去了?”
“我?”
“你还记不记得,他已经是第二次失踪了?为什么他每次到关键的时刻的前夕,你的这条走狗就会失踪呢?”
毕云峰冷汗长流,眼睛不敢看顾小小,只是盯着逼近他胸前那把长剑,颤声道:“夫人,你都知道了?”
顾小小道:“咱们作了五年的夫妻,对你的为人难道还不了解?那掌门人就有这么大的魅力,你就不惜出卖朋友、出卖天台派、背叛家庭,屡次三番加害于少掌门司马飘雪,与那蛇蝎心肠的万里长风勾结,置家恨深仇于不顾,甚至不惜断送天台派三百年的英名。我今天就要把你的心掏出来,看是人肉做的还是狗肉做的?”
此时,奇怪的是,毕云峰手也不抖了,脚也不抖了,眼神也开始冷酷起来,缓缓对顾小小道:“你恐怕已经来不及掏出我的心了。”
“你?”顾小小长剑“咣当”一声落地。
“你,你竟敢对我下毒!”“蟠龙女侠”顾小小气若游丝。她只说了这么一句,便将簌簌发抖的手去抓挠自己的胸口:那里面有一团烈火在焚烧,她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被点着了。
“你所作的事,我已经看见了。这么大的事,我岂能放心让那李宏伟一个人去?我远远地跟在后面,看着他中了你们的圈套,知道你们绝不会放过我,便抢先回来,做了些小小的迎接工作。可能是你太气忿了,没有注意,你可不该喝下那杯茶!现在,你的功力已经散了,不会再犯谋杀亲夫之罪了。对不起,待我先料理了你,再去结果我那残废老丈人。”
毕云峰说着,已拔出长剑,一剑便往妻子顾小小心窝刺去!
那阵掌风来得快极了。毕云峰甚至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那阵掌风便将他刺向顾小小心窝的长剑震断,从剑把处裂为三节,连他握剑的手腕也给这掌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