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然地忘记了言语。
“……去就去吧。”有他在,上也安全点。
看到林亚茹点下头,冷寒彦欣喜地眯起眸,抿唇,淡淡地微笑在唇底流过。
云麓山上,全是绿叶茂密茂密的灌木树林,万木倾伏,犹如汪洋大海卷起飓风浩浩荡荡,就连山间的林道也被浓密的灌木弥漫。
林道深处响起一声鸟儿的鸣声,高枝满桠的树木上立即纷纷窜出被惊吓住的鸟雀。
“驾~”
随着鸟雀的惊鸣声不断的起伏,安静寂然地林道深处大老远地传来马夫的喝骂声。片刻,一个红衣红袍的妖魅男驱着匹汗血宝马悠闲驶来,身后跟着一辆车前挂着叮当声不断的风铃沉香木堆砌的马车,马车后跟着匹似如闪电色的黑白大马,马上的主人青丝高束脑门,棱角分明的英挺脸上薄唇紧闭衬着额上系着的鲜红发带显得愈发萧怅然。
突然马车方形窗口内露出双羡艳的凤眸,那是一双对自由天渴望、追慕的靓眸,主人亦是墨发高束脑门,粉白的不正常的脸上是对车窗外自由风景的向往。
凤眸瞥到林道外灌木丛躲着吃野蘑菇的灰色兔,那为了挖到战利而奋斗撅起小兔腿的可爱小东西,令凤眸主人嗔笑不已。
坐在车里一脸严肃井然地嘟囔着小嘴的阿杏,她正在计划着去往京城后该打点什么物舍的事情,却忽然听到身侧响起压抑地低笑,撇过头,不解。
“姐姐?你在笑些什么呢?”车里没有外人,阿杏想着也没必要再叫大哥掩饰身份了。
闻声,林亚茹回身笑睨了眼阿杏,“无事,只是想到我们以后要去天脚下的繁华城市谋图发展,姐姐心里就是那个欢喜,想着想着就笑出声音来了。”
林亚茹哪敢告诉阿杏她是看着小兔拔蘑菇,看到小兔拔不出的可爱奋斗劲儿,她就止不住的想笑。怎么会傻冒冒的将这种莫名其妙的偷笑事情告诉阿杏呢,让对方觉得自己不威严就不好了。
阿杏歪这头,疑惑却又不得不装懂地点了点头,“是这样吗?”半信半疑地转过头撩起她这一侧的窗帘瞧外侧依然是一片密林葱灌,她也真当林亚茹是为了京城的事情激动了。
小眼瞟瞟西方天际正是夕阳斜下,临近黑幕。
放下帘,阿杏张开问,“姐姐,天快黑了,我们赶了一天了,是不是……”眼神游离地瞟过车门帘外依稀可见的马夫,听着马夫不见上午那会儿的嘹亮喝马声,小眼里露出焦急心疼地的味道。
看到这一幕,林亚茹心下跟个明镜一样,凤眸眯成一条缝隙,揶揄地开口,“恩,是啊,天快黑了,有人的小心肝应该心疼情郎了。”看到阿杏脸上浮起令人遐思地红晕张嘴就要反驳的样,她立马调转了脑袋,撩起车帘。
“夏公,天快黑了,前方可有村落小镇方便我们住店的地方?”车前不见那身黑衣束发的冷峻男人,林亚茹便已猜到那男人定是贴心地转到了车后,见着红袍美艳的夏洛公,无视掉对方骚包似地在马上玉骨扇轻摇做着风流倜傥地样,她朗声问道。
眉峰具挑,黑眸眯起,夏洛悻悻然地调转马头,一手牵着缰绳,一手摇着玉骨扇潇洒不已。
“恩,天是黑了呢?怎么办,茹儿妹妹,前方既没有村落小镇,也没有野露搭在林道的酒家茶馆,看来我们今晚要露宿野外了。”将玉骨扇搁在脑门前,夏洛好似很难过地愁眉,可是林亚茹却看不到他脸上有哪个地方是表示难过的?眸底里不时闪现的兴味,那眼光有可能是在幸灾乐祸。
林亚茹不敢过相信这夏洛的话,吊儿郎当的纨绔模样实在激不起她半点儿的信任感,无奈地抚了抚额头,她也是第一次出远门,更是对古代地方痴的时候,这会还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闻声趋马赶来的冷寒彦,连着马匹皆是一身黑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