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儿,休得胡言乱语。我是因为无法拒绝才落得个这般下场,你既然有选择,为何还要让自己堕落下去?”屏风后响起女略微升起的呵责声,姽婳听出了那女话语中的无可奈何。
“可是……”
“不要再可是了,星儿,或许这就是我的命!”最后,女悲鸣般的声音悠扬而出,期间带来了无尽的哀伤,“或许,我还能在今晚遇到个良人,那样我便不必受那‘千人枕万人骑的命运’。”
“小姐,对不起,都是星儿没用,帮不了小姐。”语落传来两人细微的啜泣声。
约莫半个时辰后,屏风后又响起悉悉的声音,许久两人才挪步而出。
知晓两人终于要出来了,姽婳疲惫地捶了捶早已僵硬的膝盖,弯腰弓背地立在屏风外,须臾,只见一女从屏风后轻点玉足盈盈而出,抬头入目的是女墨青长发及腰而散,发髻上只用一根白色发带轻巧地勾勒出雏形的小姐发,再细看她精致如苹的五官衬着一袭滚荷边的米白色罗裙,宛如天际谪仙下凡,令人瞧之恍若飘然入仙境中,而她便是仙境中的天仙女。
如若不是女眉眼中淤积的点点泪光,朝露着她也不过是凡间尤物,姽婳只会觉得她更加的动人了。想着两人在屏风后的对话,她猜想今晚必定不是好眠之夜,尤其是女话语中的‘千人枕万人骑的命运’,更令她匪夷所思,除了那所谓的青楼女‘开、苞夜’,她还真想不出她们在愁什么。
“姽婳?”莲步挪出,瞧见屏风外弯腰弓背的姽婳,女不自觉地提高声音,“你怎么会在这里?”言辞中的丝丝颤抖,愉悦,让姽婳又是不解,又是莫名。
双手被女拽过,姽婳只觉得双手传来阵阵暖意,“姽婳,我还以为你被鸨娘赶出楼里了。还好,还好你……”说到后面,湘兰的话说的有些泣不成声。
姽婳被来人莫名的抽泣和激动惹得一阵发愣,难道以前的姽婳和这个兰魁很熟?凤眸上上下下打量了湘兰,见她眸中的焦虑不似做假,她这才装作庆幸地点了点头,“是呢,我留下了。亏得鸨娘还念着我曾经的好,否则,我也不会落得今儿个下场。”有些讽刺的说着,要不是那老鸨,她也不会成为厨房烧火丫头,没日没夜受那厨娘杏姨母女两个欺负了。
听到姽婳的陈述,湘兰拿起绣帕抹了抹眼角弥落地泪珠,哽咽了下,惭愧道,“姽婳姐姐,是妹妹无用,身为楼里的四魁之一,竟是在楼里起不上任何作用。若是平素里我多与楼里的其他姑娘走动走动,也不会让姐姐从魁主上下得这般场地。”
听湘兰说魁主的时候,姽婳凤眸咻的眯起,寒光从她的眼底扫过,这魁主二字已经不止一次从别人口里提起了,她难道就觉得她是个很能抗打击的人吗?说那么多次?是刺激她,还是故意挑衅?
“妹妹,姐姐知你的难处,这一切从我初入春风楼时,就已经预料到了。现在倒也好,不用坐那万众瞩目的位置,也不必受到楼里姑娘的惦记。有时候无事一身轻也是一种平淡。”粉唇轻启,恍若隔世般的话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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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姽婳吓得惊叫出声,在她落地那一刻,冷寒彦又回头拦住她的小蛮腰,让她顺利地站在地上。
惊魂未定的姽婳苍白着脸,没有注意到自己脸上的薄纱因为刚才的突发事件而消失,脸色苍白又加上双颊被丁灵抽刮引起的红肿,顿时她的脸蛋就跟个猪头似的恐怖、恶心。
琥珀色的双眸里闪过几不可见的嫌恶,见姽婳并没有因为刚才的马车而擦伤,冷寒彦立马放下怀里的姽婳。
“哇,呕,她好丑啊,脸肿的就跟个猪头一样。世界上怎么会有那么丑的女人!呕……”
“他大爷的,老还没见过那么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