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泽知道他是要测时间,忙转身去找,那个衣架斜后方的大柜子似乎是用来放杂物的,什么东西都有的样子,杨泽在那里找到了一扎香,已经落满了灰,就怕受了潮点不起来。
好不容易点着了一根,杨泽把香斜插在茶壶把里,如何对魏休音道:“我先去收拾一下厨房,一会儿再过来。”
魏休音点了头,抱着沙漏在胸前,闭上眼睛,一面神游一面听着沙漏里的声音。
等杨泽收拾好了东西回来,香已经燃到了快尽头,魏休音对杨泽道:“沙漏里的沙子还有一半没漏下来,那倒一次沙漏就是两柱香的时间。”
他拍拍自己身边的床板,说道:“我倒两次沙漏就叫你起来。”
杨泽虽然料到了他这么个主意,却没想到他真的要这么做,现在正是午后,自己虽然真的累,但午后的天气是最好睡觉的时候,难道魏休音不困么?
想着要是到了时间能有人叫醒就好了,不用魏休音强撑着,于是不由怀念起当初在宫里一群内侍宫女的样子,那时那么多人,总有人叫醒的,总有人操心这个操心那个。
魏休音见他一直没有动静,便抬头道:“阿泽,你怎么不过来?”
杨泽走过去,脱了外衫搭在衣架上,脱了鞋上床,躺在魏休音身边,抓了魏休音的右手放在唇边,轻声说:“我刚才想,要是有人能到时候叫醒我,你就能和我一起睡了。”
热气扑到魏休音的手上,魏休音缩了一下,用两根手指的指尖摩挲了一下杨泽的嘴唇,笑着道:“你看,我还没怀念以前的生活,反倒你惦念起来了。”
“我哪里有惦念,”杨泽索性含着他的两根手指尖,舌尖在上面转了一圈。
魏休音一颤,收回手,“别舔……”
杨泽道:“我刚才给你洗过手的。”
魏休音听了他的话便笑起来,侧着身子躺下,把脸延到杨泽面前,微微张唇:“我刚刚也漱过口,你要不要也舔一下。”
杨泽撑起身体,竟然真的亲了一下他
的唇。
随后便被魏休音抱在怀来,双臂紧紧拥着,那沙漏被放在枕边,无辜地受到一阵阵震动。
魏休音咬了咬杨泽的耳垂,咬着牙在他耳边道:“现在是让你好好休息,你还来撩拨我,不想要命了是不是?”
杨泽微微笑了一下,却真的觉得困意如水一般袭来,头顶着魏休音的胸膛,含糊的道:“没……没有……是殿下你先,先撩拨我的。”
魏休音听他倦怠的声音,不免失笑,放了杨泽下来,摸索着枕头推他在上面躺好,自己转过身去抱着沙漏坐着,另一边手轻轻捋着杨泽散在枕上的发丝,心中充满了平和和安定。
次日一大早,杨泽就爬起来准备早饭,魏休音如今不抱着他了,抱着沙漏睡着,搞得杨泽看到那沙漏竟然有点嫉妒,又在蒙蒙亮的天色里看到魏休音睡得莹泽脸庞红扑扑的样子,觉得十分可爱,便低下头去对着那浅淡的唇,亲了又亲。
亲着亲着,他便感觉自己无法自拔,连瞅着魏休音露出细长脖子的领口都开始觊觎了。
就在他渐入情境的时候,忽然从背后伸出一只手拦住他的肩,吓了他一天,紧接着看到闭着眼睛的魏休音的嘴唇一张一合。
“现在,究竟是睡在撩拨谁?”
杨泽瞪着眼睛,咬着嘴唇,装可怜。
可惜某人眼睛看不见,于是铁石心肠地催促:“昨天晚上不玩,大清早是闹什么?还不赶快穿衣裳去!”
杨泽在心中腹诽:当初在宫里的时候,是谁非折腾人家大清早起不来床的?
可抱怨归抱怨,杨泽深知一日之计在于晨,没做工怎么能赚来钱,梳洗穿衣做了早饭,杨泽心道今日去孙府一定要跟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