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苏寿善说,这位相公当真是糊涂了!尚书省右仆射呢!圣人对他寄予多大的厚望啊,既然想着要辞官不干,难道是以前吃仙丹将脑子给吃坏了?
萧珩仔细问过扬州刺史,扬州的人口马匹牛羊数目,还有官仓义仓里粮草如何,如果一旦遇上大事,能顶上多久。还有每年的税收和商户往来情况。
苏州扬州一带一向是商人来往之所,每年上缴的赋税占了大头,刺史也是有备而来。可是还是架不住天子的诸多问题,额头上都起了一层汗。
待到见完扬州刺史,苏寿善趋步上来道,“圣人,尔朱相公求见。”
“让他进来吧。”萧珩听见尔朱世的名头,心里头叹一口气。这次来,尔朱世恐怕又是来和他说辞去尚书省右仆射一职的那套。
果然尔朱世身着紫袍进来,跪坐在茵蓐上,便开口说了,“臣最近身体不适,年纪已大,恐不能为陛下驱使。”
尔朱世坐在茵蓐上,笑得有几分憨厚,“臣年少没有读过几卷书,认得字恐怕就只有自己家人的几个名字。学识鄙薄,却坐在高位上,实在是让臣坐立难安,与其尸位素餐,不如识趣……”
“相公当真是因为这个吗?”萧珩在御座上问道。尔朱世是先帝时代的功臣,萧珩对他可算是知根知底,在军中有着很大的人望。萧珩也愿意用他,不过尔朱世在朝中却是和他的阿舅段晟,也就是检校中书令、知尚书门下二省事并不是一路的,不是一派人。
“陛下,”尔朱世面色不改,任然是跪坐在那里,“臣才行不足以承担此重任。”
萧珩呼出一口气,点点头,“好吧,不过你任一个闲职,还是做相公吧。”
待到尔朱世走后,萧珩面色有些不太好。
他看着尔朱世向殿外走去,心里的郁卒越发的明显。尔朱世这哪里是如他自己所说的才能不够,分明就是在躲他的阿舅!
连一个相公都要辞官避开,他这位阿舅可真有本事。
“大家。”苏寿善躬身道,“到用膳的时辰了。”
天子一日三餐,庶民一日两餐。礼制里皆有规定,朝食用的是和很早,又接见了那么多的刺史,不用膳,这可撑不下去。
“嗯,抬上来。”萧珩点点头。
几十名内侍将布满膳食的案给抬了上来,萧珩看着这满满的美食,一点胃口都提不起来。持起玉箸和鎏金碗,萧珩眉头微微蹙起,随意叫苏寿善给自己夹了几样膳食,晶莹的白玉饭看得人不忍下口。萧珩却对这美味失去了兴趣,草草吃过几口就饱了。
放下手中的鎏金餐具,萧珩挥挥手让人将膳桌撤下去。
“大家,何不多用些?”苏寿善瞧着天子只是草草的用了几口,看不下去出声劝道。
“这几日备有许多新鲜蔬果,大家何不用些。”苏寿善道。
“诸事未了,朕哪来的心思用瓜果。”萧珩说完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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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书省起草了一份撤去尔朱世尚书省右仆射职务另给予散职的诏书,当这份诏书送到门下省,段晟看着这份诏书就笑了。
尔朱世和他一样都是从先帝时期的老臣,同样也是功臣,但是和他并不是一类人,和自己不是一类人存在于朝堂,尚书省右仆射,掌管尚书省,权力可不小。放任这么一个拥有如此大权力的非己一派,段晟怎么样都不能放下心来。
如今尔朱世自己识相,自己辞官,也倒省了他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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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澄差点被自己女儿给气死,李孝谨还真的在墙根处抓了一个人,律法有云通奸者判流刑二年。抓住的瞬间,李孝谨就拿着一团破布塞了那人的口给捆到父亲房里去,李澄亲自审问出这人的出身家住何处。这人是长安的一户人家姓徐名莘,要说出身那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