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神,目光直勾勾地看向跟前的男人。
方多病忍不住捏了下他的指尖,才慢慢道:“其实皇上的身体,已经基本稳定了下来,鸩毒的影响自然还是会有,难免会让皇上比从前更加容易疲倦跟易受外邪入侵,但若说性命之忧,却也不至于,毕竟一些寻常病痛,左太医也算是杏林圣手,说不得比我还要管用。”
他顿了一下,又道:“皇上只要不要情绪大起大落,或是怒急攻心,便不会有急症。没有急症,那我在不在,便也不那么重要。毕竟皇上经过了这一年多的时间,能通过蕴养调理好的问题早已渐渐好转,剩下的大多是通过蕴养解决不了的问题。我隔日给他渡内力,也不过是叫他多几分精力。”
剩下的便是想要叫萧承煦安心。
否则这蕴养身体的活儿两三个月前便可以渐渐减少,甚至停了。
萧承煦听过他的解释确实与父皇的话能够对上,这才缓缓地吐出口气,垂下眼睫,“不论如何,这些日子,多得你照顾父皇。”
方多病没有接话,只是又道:“我今日给了个方子给太医院的人,你也知我其实并没有善医术,之前有我为你父皇蕴养身体,那个方子我并无把握是否真的适合你父皇,便没有拿出来。如今既然蕴养的事停了,便看看太医院的人是否能调整好方子。”
萧承煦点了点头,“那我让母后多上些心。”
方多病却笑了笑:“哪里用得着你的母后,我的傀儡还在宫里。”
“虽说你如今要出征了,王妃其实不怎么方便留在宫中,但若是皇后娘娘出面,想来它搬到娘娘宫中,也不是什么问题。”
他想出叫傀儡化作女子成为萧承煦的王妃,也不过是为了成全他们两人的厮守,却没想到如今反倒派上了别的用场。
“我与傀儡神魂相通,届时宫中但凡有什么风吹草动,也能立刻告诉你。”
萧承煦眼前不由一亮,毕竟他方才一直在想父皇的事情,“那你叫它去我书房,我将令牌给它,有了令牌,我之前埋在宫中的人手便可为它所用。”
这样一来,若是那几个亲王又做出了什么事,他便不至于像上一世那样,毫无头绪又求救无门。